定远侯说道,“你是什么外人,没什么你不能听的。风儿媳妇,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就是了。”
宋挽凝这才道,“祖父,我管库房也有一段日子了。其实——其实我早就发现库房里的东西有些不对,跟账册上记录的,似乎有所出入。”
定远侯敏锐道,“你说有些不对?那就不止是这幅牡丹图了?还有什么?”
宋挽凝回答,“还有不少东西,像是珍贵的瓷器,摆件,字帖还有名画。那些不对的东西,我也是近日才刚刚统计好,原本想找个机会跟祖父您说,谁知——”
后面的话,宋挽凝便没有说了,任由定远侯自己想吧。
周毅奇怪道,“我怎么记得原先管侯府库房的好像是二舅母啊。”
宋挽凝道,“表弟的记性可真是好,原来管库房的人可不就是二婶吗?”
定远侯双手抓着椅子的扶柄,气得眼里冒火,吴氏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偷着卖库房的东西。
周毅知道这一次来侯府的目的达成了,他也不想定远侯太过难看,于是开口道,“祖父,听说您有前朝大将军随身佩戴的宝剑,那可是您的宝贝。今儿个,我仗着生日,就跟您讨那宝剑了。祖父不会不舍得吧。”
定远侯正想要个台阶下,一听周毅的话,哪里会有不同意的,立即吩咐人去他房里将宝剑取来。
周毅得了东西,也不在侯府多留,便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定远侯府的家务事了。
定远侯大怒,派人将葛氏和吴氏都喊过来。
葛氏和吴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见到一旁站着的宋挽凝,还有面色铁青的定远侯,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定远侯一见到吴氏,二话不说便将手里的卷轴朝着吴氏扔去,正巧扔在吴氏的脸上,疼得吴氏捂着脸叫,“父亲,您这好端端地打我做什么?”
吴氏真心觉得冤枉,她什么也没做,就被扔。
葛氏也道,“侯爷,您这也太过分了。不会是听了小人的挑唆,所以才对吴氏动手吧。”
葛氏说着,别有深意地打量着一旁的宋挽凝。
定远侯指着吴氏,怒道,“把地上的画捡起来,给本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定远侯发话了,吴氏心里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蹲下身子,捡起画,慢慢展开,在看到这画是假的李道子的牡丹图时,她猛地睁大眼睛,心里紧张不已。
吴氏动库房里的东西,也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吴氏动的都是那些放在库房里,常年都不会动的。
李道子的牡丹图更是被搁在库房里,十多年了,都没见动一下。吴氏这才敢偷龙转凤,用假的赝品替了真的。
今日这假的画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