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各有各的优势却比如说财神爷便是天生的对金钱和时局敏感,对商机的把握也非常的灵敏,因此便总能一把一把的握住任何机会,赚来大笔的钱财。
可是浅浅却也是如此,她小的时候或许也是跟自身的经历有关,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可谓是登峰造极,而尤其擅长读懂男人的心思,便是这一点上可谓是天赋也可谓是幼时的磨砺,总而言之,自打踏了这一行真当是找到了主心骨,不过唱唱小曲跳跳舞,可谓就是身价翻倍。
要说面相乍眼看上去谈不上惊艳,只是骨子里却自有一番柔媚风情在,而便是如此,这容貌谈不上数一数二,只能说是中上之姿,在那元安城内其实能和她比的却真的不少,若真要挑起容貌来说,却是真的算是春晖楼中的平庸一辈,可谓是泯然众人而已,却也不知怎的风情却着实不一样。
有些人看着乍一眼惊艳,但是看久了却仿如一块木头一般,而这浅浅却是自有姿色,越看越有味儿。
却也让苏仪觉得神奇,心底里暗自佩服,这大约也是她的本事之一。
不过浅浅本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索性将这一点顿时用到了刀刃之上,这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事要做,要说浅浅倒是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旁的事情没做,但仿佛研究起了自己的花魁之名,大约也是之前当头牌当惯了,如今要凭容颜想要夺得头牌之名,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年轻的姑娘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波又一波的来。
她要比她们自然也是比不了的,毕竟男人还有许多就是跟着那些青春年少的姑娘们不肯放手,甚至有些男人但凡是过了十六岁的时候,也便都觉得老了,都不放在眼里,这一点浅浅也是明白的,想也知道她在这条路上不会走得更久了,于是最近整理了累积的钱财,似乎是准备出来自己开一家小茶楼的。
这茶楼名字也取的清雅脱俗,寻常自己再培养几个人在里边儿跳跳舞喝喝茶,不做春晖楼那档子买卖,但到时同别的酒楼也有些不同,反倒是走了一个个性化的路线了,也是为某一些附庸风雅权贵公子所提供的一个私密场合。
这个想法一出来财神爷倒是非常支持,原本苏仪那段时间忙的都是旁的事情,对于两人这番提议倒也是不去过问,便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合适,她便也觉得合适,根本不会从中阻挠,只管是他们自个儿要去爱,折腾着便也折腾着,反正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毕竟这一码的事放到一旁,认真来说的话,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很大的事情,毕竟都是各自挣的钱,各自做的买卖。
如今在元安城,他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总得给自己找点可乐呵的事情来,这财神爷便奔着他的小酒楼去了,虽然说大品牌是一时半会做不到的,但是目前为止在这元安城中倒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总有那么一群忠实拥趸跟在后头,也不知道他那点子是哪里找的,确实算是剑走偏锋的,一直在这里做出了自己的这一抹特色来。
而浅浅嘛,原先匍匐在她裙下的那些老顾客自然也是有一些的,这一带一二带二的小楼里似乎也可以经营起来,试营业期间也还算有声有色,这一来苏仪心中便觉得放心,不过照理来说这么近些日子恰好是浅浅那地方对外的日子罢了,如今想着倒也是自己该跟前去捧捧场的罢了,只是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了,而且苏仪现在也并不将自己当做是楼主了。
之前所奉行的那些原则,在元安城确实行不通了,于是干脆转变了思路,便让他们各自有什么去做什么,留的一些光明正大的事业在手上,若是有一天真要退出了,便就顺延着这个身份继续过下去,不也是更好。
总不可能人要在阴影里待一辈子的,这么想着如今这些人,便仿佛也都只是兄弟姐妹罢了,这一想,她心中却有隐约的有些不舍起来,却又不知是为何不舍,只觉得这些人如今同她在一起,到了这个程度,便仿佛是真的准备着要离开。
越是如此想,心中也越是难受,可好在大家也始终留在她的身边,只说是最后自己终将要回到药师谷的话,那这一来与这几人便是注定要分别的了。
可是真的要分别,她想了一想,心中自然也是不忍心的。
便也指望分别之后,彼此能够各自安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不过想着日后生存用的银两之类,她倒是不操心的,便是这些年积累下的钱财,也足够这些人衣食无忧的过上这一辈子了。
可是除却这些,也总希望他们能有其他的寄托罢了,毕竟活在这世上,人只做浮萍一般,若是没有根的话,便是有了那些钱财,又能做些什么事呢。
她心中对这些很是了解,因此素来对这些人也非常的关注,只如今忽然想起这些事情,心中还有些许的怅惘。
可如今想着这些,却也不过是徒劳无用罢了,只是无端给自己又增添了些许烦恼,索性也别过了脑袋不再去做他想。
进而闭上眼睛在梦境当中沉沉睡去,她也知道这些事情多思无益,无非是伤筋费神罢了,只如今小柒依然陪在她的身边,而浅浅和财神也算作是有了自己的事业,至于年年她却也是不担心。
或有旁的几位,却也不必再伤神费脑,如此一般在又换了心思,苏仪有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底里藏着莫名的许多愁思,总也不能安静下来,便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灼不安。
总是惦记着许多没来由的事情,就好似要天塌了一般,可这些事情细细一想又并不是很打紧的事情,只如今算着至少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影响,却也不知为何如此的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