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在京城走一圈,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车边百姓老早围了一路,可帝王出行,街边四处都是士兵,更何况,即便是有心想看,銮驾也被厚厚的垂帘拦着,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即便如此,也够百姓们看个热闹了。
“被接进去的是顾家老七呀!那是咱们未来皇后吗?”
“那孩子我见过,长得白嫩水灵的,张开了定是个大美人!”
“说来这一眨眼也三年了,七公子还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可不是吗,不少人都问他驻颜的法子,却都得一句‘多喝热水’……”
“多喝热水有用!”
“的确有用!”
话题一会儿一变,转眼间便过了好几个风向。
然而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议论的主人,此刻却把脸放在敖渊的手心,红着眼呜呜咽咽的指控。
“你下次不能这样了。”顾宴生红着眼,“我下巴都快脱臼了。”
敖渊耳尖有些薄红,可这话他却没法接。
顾宴生蹭了蹭眼睛,彻底眨掉了睫毛上的水意,说道:“我手也好疼……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疼到差点合不上嘴,后来就换了手,最后手疼了,又干脆手口并用。
小圆圆太不听话了。
顾宴生终于在控诉下到了自己寝宫。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宫殿名字:紫宸殿。
他虚心扭头,看着和他一起进来的敖渊,说道:“不是说皇后要住在梧桐殿吗?”
敖渊面色不改,“你不同,日后你与朕同住。”
顾宴生想了想,“皇帝什么规矩都能改吗?”
“是,也不是。”敖渊站在正厅,看着顾宴生带着滚滚四处认地方的模样,面庞融化了些,说:“此前便有帝后同寝的先例,更是被传成了千古佳话,虽只有一个儿子,却也是一个仁君,举国称颂。”
“这样。”顾宴生点点头,回头看着敖渊,忧心忡忡的说:“可我不能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