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外,已经满是被解除了武装之后,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等候发落的乱兵俘虏。
“闹饷?……”
“他们是来向江宁恼饷的……的”
虽然一切且看起来只是虚惊一场,这些乱兵除了润州之后,就因为肆意抢劫而彻底失
去了秩序和大体上的组织;最后在抵达江宁城的光远门前,就被来自城内的精锐守军
,给轻易包抄合围击败和控制起来了
但是时候审问的结果,反而更让人心情沉重和担忧了。
因为程煊失踪了,这位曾任东南行营后路置制使,江淮转运使的现任江东采访处置使
程煊程煊,虽然称得上是个精于事务的能臣干吏,但在整治军务上的手段,就有些寡
淡和不足了。
因为纵容手下人,私自挪用军淄而囤积居奇倒腾牟利,导致当地驻军粮饷被长期拖欠
和克扣,结果忍无可忍的积怨之下一一件小事为导火索,新编练未久的丹阳军,居然
就这么哗变了。
但是更多是感觉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要知道润州州治丹徒,距离江宁府的直线距离
和路程,也不过百余里而已;
但是相关的弊情和问题,大本营和行在所在的江宁城,居然就毫无知觉和查闻,直到
事情突然爆发出来。
虽然这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灯下黑,在加上之前掉包信使的刺杀之举,这其中的衔接
和配合,就让人有些触目惊心了。
而如此郑重其事的阴谋,只是为了掩护其他更大的图谋和计划的话,那就更加可怕和
令人担心了。
不过,挖地三尺穷究不舍的江宁行在,也没有能够担心上多久,就终于等到了那个最
大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