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则是一个房子三十人大通铺的集体生活,一个大舍就是一个火三什的编制,各有少年队的火长和什长,外加一名小旗手和号手的配置。
每天鸣号起床,聚旗而操,操后在简单早食之后,就开始进入军属的工坊,做一些分拣,零碎手工活计直道午时鸣钟,
而在基本管饱的午食后,则是越野跋涉和营外操练,以及一些器械练手对抗,直到天黑收队。
晚上隔三差五的有夜读和讲习会,主要是启蒙识字和输灌,军队式的集体认同感、优越感,。
正所谓谎言说上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的,更何况是这些,接受反复日常输灌的孩童,基本三观任由我们,想向怎么塑造就怎么塑造了。
因此,为了慎重起见,他们的教材都是我亲自参与编列和监制的,在斯巴达式古典军国主义教育的框架下。
格外强调大集体下的服从与配合,忠诚与荣誉观,以及“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式”,朴素的奉献道理,乃至只要追随在我麾下,共同努力以改变世界不合理现象的隐性内涵。
按照未来的预期,其中,在每年的专长和优势最终会淘汰掉一些身体素质不够,或是其他方面不适合军队的人员
被分流转派到其他领域去,继续服务,哪怕是作为最基础的产业工人,或是集体农庄的成员,也是有所用处的。
军队只是一个批量塑造的大方向,而我治下的其他领域,同样也需要足够自行培养的批量人手,而不是全部靠外部选拔和就地补充。
这些带有集体烙印,批量培养出来的年轻人,稍加历练成长起来之后,完全可以作为日后基层组织的一部分。
而作为某种表现出色的荣誉,其中第一批成员,将安排到我身边服役,由阿骨打进行带领,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预备亲兵。
目前他们参与劳作的,主要是军械作坊和制铳工场的流水分拣、打磨之类低强度工作,既是一个对武器兵备熟悉的过程,同样也有利于保密和管理。
投产后这一个月的全力开工下来,位于沂水畔的水力制铳工场,靠来件配套组装了大概有一千六百只,一式和一式改的标准长铳,平均造价在十六缗左右;则算成钱的话就是一万五千钱,十五枚大银宝。
另外通过改造利用国朝提供的老式火铳,至少也获得了两千只杂色火铳的来源,每杆的改装费也须得约五缗,合计四千五百钱。主要贵在身管、机件的加工精度所费,这还是除掉海路捎带的运输成本了。
相比之下,身管枪机加工工艺更简单的短铳和喇叭铳的产量更多一些,如果不太讲究精度的话,产量至少可以在长铳的基础上翻上一倍;至于三眼铳,短手炮什么要求不高的铸件,成品数量就更多了。分出产能来继续生产这些初级产品,一方面是二三线装备的需要,另一方,则是主要是用来作为培养足够数量,熟练工的日常工艺流程……
因此,
这些铳器的数量看起来很多,但是也只够装备一两个主战营,或是若于个部分火器化的防戍营而已,而我出战一次,磨损和遗失的备件,就已经远超过这个数字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切都还在草创之中,作为自行独力生产火铳和大小炮身管,所需要的技术前置,以目前的条件来说,还早得很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根据那只肥孔提供的域外工匠所带来的手艺和技术,结合广府原有的五金铸造技术,以及青州当地匠人造钟和大型鼎具的手艺,特别是铁模湿铸法和水力热锻的初步试验成功。
从小批量产出上说,除了虽然名为炮但只能打铁渣,形如后世大号抬枪口径的转管小炮外,已经可以尝试性做出一些诸如斤重炮、舢板炮之类规格,射程较近的小口径铸铁炮。
只是受限于材料和工艺强度,在具体使用寿命和耐磨损上,铁膛就远不如传统铸铜炮了,属于用数量弥补质量而相对廉价的,中短距离火力压制替代方案。
毕竟,作为一种货币原料和日常应用广泛的贵金属,铜在我的治下,依旧还是稀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