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沉鹿回去后,车子里刚才还算和谐平缓的气氛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就跟满盈的弓箭一样,有那么一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
陆谨行看着少女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了黑夜之中后,这才淡淡收回了视线。
“人刚走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这么舍不得?”
陆慎的声音听着像是调侃,然而神情很沉,没什么玩笑意味。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眼镜,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
他看着再怎么年轻,可身体岁数还是大了,五十好几的人了。
再如何硬朗的身体也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陆慎的眼睛在白天里倒还好,到了晚上看东西就不大清楚。
他将金边眼镜戴上,之前在沉鹿在的时候收敛的气势没了遮掩,全然都在车子里释放着。
和外头这片夜色一样沉郁。
无端端压在人心头上。
老周在前面打着方向盘,刚才他还能顺着嘴贫开几句玩笑。
这时候陆慎明显认真了,他也不敢再随便搭腔了。
陆谨行心情不大好,没有搭理旁边人。
两人就这么坐在后面,气势都强,一副王对王的阵仗。
前面开着车的老周可不好受,他从后视镜留意着陆谨行他们,见陆慎没因为对方不搭理他而生气。
相反的,他似乎并不在意。
见气氛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紧张,老周这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老周,那姑娘和这小子认识大概多久了?”
见陆谨行还因为刚才自己一直和沉鹿说话,打扰了他少有的和对方独处时间而生闷气不愿意搭理自己。
陆慎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换了一个知情人问。
正开着车以为处于暴风眼里,不会受到牵连的老周突然被cue了心下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