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多少发烧的事和叶父叶母说了之后,叶母本想去寻大夫,却被叶父一把拽了回来,似是觉得她不懂得察言观色,“你去凑什么热闹。”
叶母思来想去,对眉头紧锁的苏锦年语重心长的说,“多少这孩子啊,从小就怕打针,拧可吃药,也不愿意打针。”
苏锦年了然的点点头,随林生走出去,倾长的身影凸显孤鹜,窗外的冰雹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叶母懊恼的低下头,对于苏锦年的关怀看在眼里,却对自己硬着头皮还要走回来而觉得愧疚。
叶父翻动着轮椅来到叶母跟前,“这小苏是真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很滑稽的一句话,惹得叶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当年,当年我就是眼睛瞎了才嫁给你。”
叶父撇撇嘴,“你看说说的又聊哪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后,天空仍旧阴云密布,朦胧的空气缱绻着水雾泛着潮湿的氤氲,被砸在屋檐、榆树、棚上的冰雹有增无减,没有半分想要褪去的意思。
苏锦年拎着一袋药回来时,全省身已经湿透了,锃亮的黑皮鞋水光粼粼,像是灌满了雨水,宽松的西装裤也紧贴在小腿上,只是那装满药的袋子却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渍,好像不曾下过雨一样。
叶母赶紧拿干毛巾递给他,像担心自己孩子般说,“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真是辛苦你了!”
眼珠子转了转,“怎么不见你朋友?”
对于林生是苏锦年私人管家这回事,老两口是肯定的,只是贫苦出身的家庭,哪分的那么重,便叫林生是他朋友。
苏锦年漆黑的眸子如幽潭般清冷,却捷戴着一丝惦念,“林生他还有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说完,擦了擦被雨水黏在一起的碎发,也不顾如冰窖般寒冷湿透的全身,径直把感冒药倒入水杯当中,又倒了点温水,走去叶多少房间。
屋内的叶多少眉心昏沉的拧在一起,却更像揪在苏锦年牵挂的心上,他轻轻的触碰她的额头,语气低睨,透着魔力,用平生最温柔的口吻说着他自认为温柔的话,“丑八怪,起来吃药了。”
叶多少只觉得手掌心滚烫,整个身躯难受的发热,想睡又煎熬的睡不着,头快要炸裂般,她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却因着发烧的缘故有些模糊不清,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喃喃自语道“怎么到处都是那张神经病的脸。”声线薄弱,似有似无。
苏锦年也不恼怒,赤色瞳孔更加惜柔,窗外电闪雷鸣狂风乎骤,他的心却迸发出一股暖流。
一手撑起叶多少的脑袋,一手把水杯里的感冒药送入她微泯的嘴里,冰凉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如樱花般的薄唇,竟有些微烫,喝了药以后,叶多少脑袋更加昏沉,仿佛整个身子都在天旋地转,晕的她困倦。
看着叶多少熟睡的脸庞,如孩子般迷人,苏锦年的心随着天空之下磅礴的雹子飘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无意间的一曲天空之城,轻柔的曲风,朗朗生肖的演奏,竟搭起了他与她之间的桥梁,吹出了他内心的渴望。
如果当时她每天不去偷听,如果当时其他人不起哄,如果没有如果,那么他们便不会相遇。
她的声音回荡在他脑海里,像一阵清风般飘进那干枯的心里,浇灌了养分,从而滋生起如花般荀烂的情感。
她的脸缠绕着他的眼,如潺潺流淌的溪水,清澈明朗,一望,便看到了心底。
如果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在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还真是说不过去,想到这苏锦年嘴里勾勒出浓浓的笑,将外界因素抛之脑后,替她捂严被子,想着吃了药要出一些汗好的会更快些,便去找叶母又拿了床被子,四四方方,除了头,全都盖的严严实实,没留一丝缝隙,比寒冬腊月盖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