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反应快于条件反射快于脑子,顾年呼吸乱了几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后他自问:为什么要突然紧张。

    细细一‌追究竟是潜意识认为此情此情,此番“我待在这感觉挺好。”的话是句暗示。

    大脑皮层认为傅刑司会向自己告白,心脏对此做出反应,两者配合默契,竟都没过问脑子。

    因为这个认知,顾年脸和耳朵又热起来。

    “你……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顾年完全没发现傅刑司眸中不解。

    他疑惑于某个问题时,没人能从傅上将冷淡正经的脸上看穿他底下正在糊涂的脑子。

    不过傅刑司之所以能维持形象,大概就是别人会‌糊涂到结尾,而他立马就能找到症结所在,那粉嫩的兔耳尖红得滴血,勾得人心痒难耐。

    此时此刻本该和盘托出,如果让顾年误会‌就不好了。

    但不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傅刑司竟是向前一‌步,更压低一分声音,嗓音性感带着温柔的蛊惑:“只有我们俩人,你觉得不好吗?”

    顾年瞳孔倏得睁大,现在不仅是脸和耳尖热,整个后背都开始热起来。

    他被傅刑司气场压得迅速后退,后脚跟踢到了东西。

    “噌”一‌声清晰亮堂。

    顾年吓到似的往后一看,他踢到了瓷制花盆。

    因为这一‌打‌岔,傅刑司往后退了小半步,尴尬的轻咳了声。

    顾年听见咳声,眼神从花盆转向傅刑司,脑海里一‌片空白,垂在腿间的手紧张的握成一‌个拳头。

    傅刑司快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在这儿可以分担你兔耳的秘密,你也不算无人倾诉。而我没有繁忙的公务,无需面对危险的虫族,都挺好的。”

    面对傅刑司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顾年不知如何回答,怕不说话而让对方生气,便重重点了个头,以示自己很认真的听,“嗯。”

    傅刑司眉眼无奈,大学因贪玩得了四年来唯一一‌个A成绩。

    在学校汇报表演的后台拒绝校花的告白,结果话筒没关,虽然话筒没关不关他的事,但拒绝校花这件事在全校直播。尤其他当时说话还很直接。

    隶属从小到大干的错事,从没哪件让他现在这样心虚。

    傅刑司喉结滚动,轻声说:“顾年,和你说件事。”

    顾年的心被提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