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显不会理会他。
林路悠试过第一次、第二次,没有再试第三次。
林路悠拿起桌上的温白开喝了两口,压下了那股涌上的酸涩,“我看到祁鸣老师了,去打个招呼。你待会先下水吧,我会过去找你。”
慕闲没再多试图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有些东西只能靠时间治愈,林路悠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只要给足他时间,他什么都能撑过去。
“那我等你。”慕闲笑笑,“今天陪你泡个尽兴。”
林路悠很喜欢泡在水里的失重,但同时又被水很柔和的裹挟着的感觉。
林路悠点头,取了杯香槟,走到了祁鸣不远处。
祁鸣今年已经年逾七十,但身体依然很硬朗,只是蓄着很长的胡子,用一根绳子系着,长度已经到了胸口。
祁鸣不认得他的脸,但是认得他的昵称。
“小鹿?”祁鸣很惊喜,那是一种长辈见到有才华的小辈时的赏识,“我记得你。先前在巴黎画展上有看到过你的作品,你的作品非常有个人色彩和感情,那幅《春》当时我也想买来收藏,可惜晚了一步。”
林路悠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笑笑,态度很不卑不亢的说:“您该私下联系我的,如果知道您喜欢,我会亲自打包好送货上门。”
祁鸣被他这话说的哈哈一笑,看林路悠更加喜欢了。
他是一个很爽朗的长辈,单是听他沉如钟的声线就能听得出来,中气十足且干练。
他不耐烦听那些恭维——如果今天林路悠说的是“那时候的技法还太稚嫩,登不上大雅,以后一定画个更好的送给您。”,恐怕他也对林路悠的印象反而会打上一个折扣。
但林路悠没有,他只是表示了对于祁鸣没买到画的惋惜。
祁鸣想起当时那张图,还是让他有些怀念,说道:“你画出《春》的时候,应该岁数还小吧?”
“嗯。”林路悠略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高三时画出来的,毕业的时候卖掉的。”
“果然。”祁鸣略感叹道:“那副作品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最瑰丽的幻想,那张图你画了多久?那么大的篇幅,都是一个人完成的?”
“画了快两年。”林路悠笑着说:“我喜欢在画上藏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比较费心思,耽误的时间比较多。当时有在《春》的藤蔓下和门后藏了几只小猫,很细小,买了《春》的那位先生也是凑巧发现了这一点,觉得有趣,才决定入手的。”
“猫?”祁鸣来了兴趣:“我倒是没发现。藏再藤蔓和门后?怎么藏的?你那幅图现在还被挂在燕市第一律师事务所的大堂里,有机会的话,我可一定要再去看一看了。”
“您看过就知道了。”林路悠卖了个小关子。
祁鸣也一点不在意,甚至只更觉得有些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