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被纱白窗帘卷得翻涌,映在她露出的一小块肌肤上,盈盈晃着眼。

    “……唔,我不想起。”

    陆悦侧躺在床上,被单虚虚掩着腰际,手中搂着个枕头,紧闭着眼睛。

    光打在眼睑上,朦朦胧胧之间,有人覆着自己肩膀,轻柔地摇了几下。

    一缕墨发坠到面颊上,逗猫棒似的滑落,轻轻挠着脖颈,有些柔,有些痒。

    陆悦眼帘低垂着,面颊泛着些红,偷偷睁开一丝,从发隙间去瞧对方。

    周染早就换好衣服了,白衬衣仔细扣到最顶,长发柔顺披落,描画出数道墨痕。

    她膝盖抵上床沿,低头望着陆悦,神色温柔而无奈,没有丝毫不耐烦之意。

    “真不起?”周染嗓音清冷,有些微沙哑,“早饭要冷了。”

    陆悦依旧赖在床上,卷发凌乱地散在身后,勾勒着肩颈肌肤。

    她抬手想要去揉眼角,手腕却被人轻柔地制住。

    呼吸绵绵地吹拂过脖颈,羽绒般挠着痒,周染的声音落在耳侧:“别揉。”

    陆悦睡眼朦胧,她低垂着头摇了摇手腕,将周染挣脱开来之后,身子前倾——

    然后扑进她怀里。

    周染还没反应过来,腰际便被人抱住了,陆悦埋在她肩颈,讨好地,轻轻地蹭了下,像是只慵懒的小猫。

    “我好困啊,我不想起,”她嗓音带着些鼻音,“昨天开了一整天的会议,我头都要炸了。”

    周染覆上她头:“辛苦了。”

    随着企业逐渐壮大,其体系与程序也慢慢建立起来,很快便走上正轨,开启了更多的产业链,聘请了更多员工。

    而就在昨天,包括二人在内的鹿林高层经过商讨后,正式决定在原有的彩妆链上,多加一条护肤品链。

    护肤品与美妆差别很大,要涉足新的领域自然是有风险的,所以她们这一星期都在为这事奔走。

    好在昨天过后,大致的事项都全部敲定了,忙碌的两人这才得以喘息片刻、休息几天。

    陆悦依着她脖颈,长睫悄悄睁开,漆黑的眼睛之中,哪还有一分一毫的困意。

    搂着腰际的手动了动,摩挲着轻薄布料,触着她微微凹陷的脊骨,一节一节,不安分地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