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二楼的竹箪上,凉水清洗过的身子终于在这阴暗的一隅里勉强落得夏日的清静,林文轩躺在秋天时外婆做好的决明子枕头上,窗外喧嚣明亮的日光似乎把整个世界过曝了,滚烫扭曲的热浪被阻隔在另一方天地,一点细细的烦躁粘腻的汗意粘在他的额头上,这股令人不适的赤热缠于四肢,他也只好叫神思落于一种微微晃荡的平和,才能感觉好受些,这样的时节,仿佛琐碎日子里的烦琐成为了那些不知何处叫嚣着的蝉,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年轻人的皮肉紧实温暖,隔着一层短袖也能体会到那种叫人眷恋的青春力量,里面还残存着一种古怪的绞痛,保存着过度高潮时那种酸软不堪的感觉。
林文轩翻了个身,两片眉毛扭了扭,呈现出一点烦恼的神色,这神色也是淡淡的,像半睡半醒的人忽然想起一点遥远的未定琐事,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爬起来,去干些正事,而不是在这里虚度光阴。可实在是太舒服了,底下的竹箪温度宜人,为他送来微微的凉意,他躺着,仍像是吸满了水的一片布,落在长了苔的青石板自由松散地呼吸。这时候、这地方是多么适合他,他不舍得醒。
脚步声。又是脚步声。
他猜想是表弟,这声音没一下持续的都不长,像是刚刚点了一下地,平静地完整落下了,又轻轻抬起脚,才只发出零星的一点子声响,秦泽晨就是这么走路的。不过今天似乎比以往要急切一些,门本身就是开着的,他侧过眼去,看到拿了一根山楂味的冰工厂的秦泽晨在那里对着他笑。白净面皮上堆着一点汗,把一点鬓发打的青黑,他眼弯弯,细细地咬着唇笑,倒像一抔清冽的井水。
表弟笑起来像一阵清风,他身上从不会带着那些男生特有的臭气和汗味,他有大而柔和的眼睛,分量刚刚好形状优美的鼻子,唇生来向上,脸型收窄而下脸颊带一点梨花似的软肉和梨涡。秦泽晨凭白就是个如和煦春风的漂亮男孩。就是只出现在林文轩的面前,他也是悦目的。
这人似乎是来献殷勤的:“哥,想不想吃冰棒?”
林文轩懒懒瞥他一眼,饱胀的身子像倦怠的浸泡在夏日里的挂于枝头的青杏:“不吃,不想吃东西。”
秦泽晨又问了他一次,林文轩这次不肯答他。秦泽晨只好撕开包装丢到垃圾桶,把冰棒放到自己嘴里吃。他往下坐在竹箪上,一定要挨住他的身子,一种热度自相贴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来。林文轩被他挤了挤,也默默地转过头去,闭目休息。
秦泽晨一只手又贴上了他,不安分地先是摸他的手,勾了勾他的手心,又轻轻贴着皮肤顺着手臂,挪动到他胸前慢慢海拔升高的胸肌,慢条斯理地用手摸了下,大拇指指腹去擦他乳头那块钝钝的尖。林文轩额头一跳,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无时无刻不在被揩油”是怎样的一种烦恼,他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张开口作势要咬他松弛下的手的虎口。眼睛里写着“再动就咬断你的手”。
秦泽晨捏着冰棒,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眼睛微微睁大了,显得有点无辜,像豹子幼崽,没有丝毫的抵抗意图。
“哼”,对峙片刻后林文轩还真的咬了上去,他们一直看着彼此,林文轩的牙齿按在皮肉里磨了磨,秦泽晨那双安静的招子一点昏暗光线下像半山洗过的雾霭,无比天真,他眯着眼睛笑了笑,舔了舔棒冰:“咬呀。”
林文轩又落败了,他挪开了视线,一下子把他的手丢在一旁,别过头去。秦泽晨却单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下身去亲吻他侧过去的嘴唇。
表弟的舌头很冰,林文轩不得不承人他喜欢这温度,不自主地吮了吮,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温热的,唯有这一点带着甜味的凉意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蹦出来的。秦泽晨亲了一会儿就主动地离开了,眉目近看十分缱绻,而林文轩撑起一点自己的身子,迷惘地看着他。秦泽晨双目熠熠:“表哥躺下吧,躺下的话我都给表哥。”
在窗外泼天细碎的绿叶下,半掩的榉木门缝隙里,风声稻田声中,两具黑白交错的身子很快就又贴在了一起。
咬了咬他的嘴唇,秦泽晨很快轻喘着分开,林文轩的短袖早被他卷到胸口,颇有厚度的柔软麦色胸肌从白色衣物下露出来,淡茜红色的乳晕,甜甜圈一般围在周围一圈,里面的颜色生些,秦泽晨把棒冰贴在上面蹭了蹭,林文轩被他冻得一哆嗦,他眼看着林文轩皱起眉头,露出一种“忍受”的表情,很快那里就化开浅红色的糖水,因为粘稠粘在乳缝上,里面蓄了浅浅的一个小湖泊,秦泽晨把中指按下去,深深戳下去,指甲蹭到一点敏感的乳尖,他小幅度晃动着,林文轩动了动腿,握紧了竹箪的边围,抿唇侧目,任这副充满男性魅力的身子挺着两团变样的乳肉叫人玩弄。秦泽晨松开手指,把头埋上去舔弄鼓起的小果上残存的红色水晕,表哥的奶子很软,会晃,坠下去像个钝钝的桃尖,他用舌头扫过一点里面的乳缝,又多含进了些乳肉,带着微微皂香的爽滑奶肉塞到他的嘴里,他用力吮吸起来,吃的两颊软滑,吃的咕啾咕啾,这叫林文轩觉得自己是在......是在哺乳。很羞耻的联想。他抓着边缘的手背青筋鼓起,滴下一滴汗。秦泽晨吃得直到面上浮起一点飘忽的红色才温吞地吐出来:“嗯...甜的、表哥的奶是甜的。”他的嘴唇润润的,连带着林文轩的胸肌上也带着一点湿亮的痕迹,连羞涩的乳粒也叫他微微从乳缝里吸出来一点。
秦泽晨把棒冰又往另一边上凑,林文轩紧张地胸肌都撑起点轮廓,拿手臂遮住眼睛,咕哝着抱怨:“你就会作弄我。”
秦泽晨抱着他,在细心吸他乳缝里蓄的那一点点冰棒化成的甜汁,嘬弄着,还学会了含着一点肉往外扯,笑着说:“才不是作弄,只是想吃表哥的奶而已。”,两边的乳边都被他冻得暂时白了一点。直到冰棒快要全化了他才咬掉棒冰自己一口吃下去。两个乳头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很容易出来很多了,似乎被冰凉的水液和津液泡胀了一点,像冬青的果子,圆滚滚的,挺在软软的水润的乳峰上,完整来看才发现他乳晕其实很大,完全露出来时殷红的果粒往下垂坐落在嫩到带点透明质感的乳晕上,秦泽晨用指头捻着乳头转了转:“可惜就是奶太少了,吃几口就没了。这样难道喂得饱宝宝么?”
林文轩面色发红,没忍住把手贴在他肚子上,总觉得小腹里有什么在沉沉地往下坠,酸、胀......像过熟而欲坠落的水蜜桃,他的声音连带着也有点也有些摇摇晃晃:“没有、我还没生宝宝。”
秦泽晨不满似的握住他的胸肌挤了挤:“还没生怎么奶子就这么大,不会是给你老公吃的吧?”他把脑袋往林文轩下巴下面蹭:“给老公吃的爽么?吃不吃得饱啊小骚逼?吃你奶你下面......”还没说完林文轩就直接用手夹住了他的脸颊,脸色看来真的是有点生气:“你、你说什么呢!”但脸还是红,一层红晕:“不要乱说话!”
秦泽晨只好点头,应他“好好好”,两个人躺下去。秦泽晨靠在表哥绵软的胸肌上,整个人都是放松且餍足的,像一只吃饱了的家猫,渐渐地也进入了睡眠,手无意间压在他肚子上:“谢谢表哥...嗯、我也想睡觉......”
小村庄里,夏天的一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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