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伤口，精神恍惚，嘴唇发白，气息微弱，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
“你说，我要是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风掠虚弱无力地笑着。
“你要是死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惊鸿翊强忍着泪水和心痛，故意激将道。
“呵……果然是个心狠的女人……”
风掠无奈地笑道，咳出了一口鲜血。
惊鸿翊见此更加慌张无措，泪水在也控制不住地就出来。
“风掠，只要你活下来，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好吗？”
风掠脸色惨白，却仍旧笑着。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都记下了。若我能活下来，可不许反悔……”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惊鸿翊早已泪流满面。
“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风掠强撑着抬起手，轻柔地拭去惊鸿翊脸上地泪水。
“我……不死就是了……”
绝尘殿内，四下俱静。
浸溪站在旁边，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从来没有见过风掠这样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床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她的心狠狠地撕裂。
她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住嘴唇，却感觉不到疼痛。
鲜血的味道渗入口腔，却毫不在意。
她不能像惊鸿翊一般随心所欲，她只能把所有的心痛通通埋在心底。
纵使她想陪在风掠身边，可是，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