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瑞温和笑笑,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你好。”
这里的生意没有贺方旭说的那么冷清,但比起正常营业的酒吧来说确实人太少了,几乎有半边桌子都是空的。
但台上还有人在唱歌,很年轻的男生,抱着吉他坐在高凳上,声音很抓人耳朵。
贺方旭趴在桌子上,他之前头发又长了,重新回到剧组后剪掉了。他的一只手端着酒杯,跟着台上男生的旋律晃着手腕。
我抬头看着台上的男生,等他唱完歌,从高凳上走下来,拉开了皮衣的拉链。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扣着一个银色的项圈,他站在台子中间,抱着吉他鞠了一躬。
他看上去应该还是大学生,皮衣下面是一个宽大的白色T恤,领子很宽,而且锁骨到胸口那一片都是一条一条攥在一起的线,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皮肤。
我愣了一下,感觉应该是看错了。
男生脱了皮衣扔在凳子上,他看起来不是很帅的那一类型,但是收拾得很清爽,个子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举手投足十分放松,对舞台很适应。
他拿起吉他,又弹了另一个旋律,对着话筒唱了起来。
这次是个快歌,很燃很沸的感觉,他唱完后看上去有些累,喘气声通过麦放大在整个酒吧。
他放下吉他,抬手脱了T恤,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我这才发现我并没有看错。
男生的身上有一条条肿起来的红棱,形状不一,估计是皮带、藤条、皮拍等工具一块弄出来的,除此之外胸两侧还夹着乳夹,用绳子和项圈缠在一起,乳尖被拉扯着挺立起来。
台下喝酒的人都没什么反应,似乎习以为常,但也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男生毫不在意,盯着看着台下的某一处开口:“我硬了。我可以下来么?”
我下意识地想转头去看有没有人回应他,但礼貌和尊重制止了我的举动。
我没听到有人回答他,但他应该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回应,又冲台下鞠了一躬,对着话筒说了句“谢谢”。
我不知道他这个“谢谢”是冲谁说,观众还是那个回应他的人。
男生拿起皮衣、T恤和吉他直接从台子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在桌子和沙发之间穿过,他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
他最终停留在和我隔了两个沙发的位置,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双手背后,跪了下去。
“主人。”我听见他说。
他和我大概只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我看清了他耳朵上一排的耳钉,甚至还有唇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