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文琦分开后,农姐姐问:“她的病是真的吗?”
翁昌昇傲然地说:“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我爸是神医,大医院治不好的病只要找我爸绝对药到病除。周文琦不幸中的万幸是遇见了我,她要是等病暴发之后再去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牛皮哄哄的。”农姐姐以为他在吹牛。
翁昌昇的父亲虽然是个沒有国家正式执业医师执照的赤脚医生,但能让一位见惯生死的老军医视为平生知己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臭味相投爱喝酒。
医者不自医,老军医自己有什么毛病都是找他父亲看的。
翁昌昇小时候曾见到过厂里的一位女邻居毕恭毕敬地在父亲面前跪下来,满怀感激之情地“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
她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难以启齿的怪病,她的腹部坚硬如皮革,拍起来呯呯作响,刀插不入,跑了很多地方,所有的大医院所谓的名医都查不出病因,无法治疗。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找到了父亲,那时她已了无生趣,毫无介意地撩起衣裳露出死灰色的肚皮让父亲检查。
父亲查看了病情,把了脉,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就上山去采了一些草药给她敷贴、吞服,三个月后已被宣告绝症的她痊愈了,她视父亲为再生父母,以后逢年过节都要来孝敬一番。
这样的病例很多,所以父亲是当地最德高望重的人。翁昌昇经常会发现有陌生人偷偷给他家送东西,不逗留也不留名,东西悄悄放下就走。
他家就在海边去往市场的路边,经常有渔民担着去上市的担子,经过他家时,就从担子时挑出最好的鱼虾放在他家门口,不收钱,只是有些渔民晚上收市后看见父亲在天井里喝酒,就过来把还没卖完的海味都放下,然后啧几口酒就往回赶。
翁昌昇从小就随父亲去采草药,耳染目濡地就多少懂些药理,而最最重要的是父亲得癌症去世后,翁昌昇立志要当一名医生,能治所有疾病的医生。
从高二开始,他读得最多的不是课本也不是文学著作,他读的是医书。他偷偷把姐姐的所有医书都读了个遍,就算是高考前夕,他的床头都放着一本《解剖学》。
只不过,因为他高度近视,他姐姐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么高的近视怎么给人做手术?哪家医学院会收你?他信了。
也许是他姐姐不愿意看到他以后还要活在父亲离世的阴影里,但不管怎样,他虽然没上医学院沒当上医生,但他还是懂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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