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戢顿顿给温珣送饭菜,花样没一个重复的,他的肚子也很争气,一饿就想起周戢。如此几日,温珣惊觉实在是不可取,可周戢府里厨娘做的饭菜实在是合他胃口,连自家府上的大厨都比不了,于是招来期生,问他能否撬了他家的墙角,把那厨娘招到自家府上。
察觉到期生奇怪的眼神,温珣这才反应过来,周戢府上哪里还有别人,连那厨娘都是自己当初挑去监视他的。
“算了。”要是做的合他胃口,早不会放她去别家了。
温珣一手撑着头,目光投放到窗外。竹枝疏斜,周戢身边的小厮穿过花园,轻车熟路地沿着石子路消失在视野里。
他如今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温玦进屋时,见到的就是温珣半个人都趴在方几上的情景。
“你这几日怎一副萎靡不振的呆样?”温玦皱眉问,“出门走走去,别总跟姑娘似的待在家里。”
“有点烦。”
“说说。”他自顾自地跪坐到对面。
温珣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温玦。
“哥,你可有对不起大嫂的地方?”
温玦乜了他一眼,手上突然发狠,朝他脑门拍去。
“挑拨离间都到我这里来了。”
“认真的。”温珣捂着脑袋道。
温玦思索了下,道:“应是太依着她胡闹了。贪凉还爱吃冰,每回都糊弄过去。这么些年身子还虚着,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好。”
“……哥,你不厚道。”
“我也觉得。”温玦把人拎坐起来,“坐没坐相。说说你的事。”
“怎么说呢。”温珣脑袋一团乱,抓抓头皮,边说边想道,“你也知我性格,有时候执拗得过分,认死理,认定了一件事情就算是死也要办到,如此很容易伤害到周围的人。而那个人,因为我,走上了一条他厌恶的不归路,也伤害了我。”
“结了仇怨,分开便是。”温玦爽快道,心里快速回忆最近与温珣往来的人,猜测那人到底是谁,竟敢伤害他弟弟。
“我也是这般想啊。”温珣两手一摊,无奈道,“可他似乎不愿意。”否则怎天天来送吃的,还总往食盒里塞小纸条,抄些花诗戏语,让人牙酸倒胃。
“可说不愿意,又不应该。没有我的话,他应当活得更潇洒自在,去追寻自己的人生,还有所爱。”他怅惘道,“巴着我算怎的回事?”
明明是他说不想与权力挂上钩,怨自己给他找了无尽的麻烦,自己放弃了,周戢却又偏偏频繁来找他。
温玦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心不由提了起来,试探着问:“你对她,是如何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