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珣带武银嘉去医馆看病治伤,末了带他回武府,等一切都忙完,天也黑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出门是为了做甚。
去周戢府上,果然瞧见他正在后院纳凉,悠哉的很。
周戢听到下人禀报就站起来了,此刻把人迎到亭子里,问:“这么晚来,有何事?”
“无事便不能找你了?”温珣不满,“前几日臣落水后,一直在府里养着,殿下一句问候都无,若再不来,殿下是不是要再找一人替了臣的位子?”
“别乱想。”
“臣本来就可有可无。”温珣失落道,“府里都没一个人去问问,臣这两日可有病情反复,是否受了惊吓。”
“我晓得就行。”其他人去关心,定是心怀不轨。
“你怎知晓的?”温珣奇了。
周戢移开眼,硬邦邦道:“知晓就是知晓。”
这纯粹就是借口,连温府的门都没进,如何知晓的,就是看他来兴师问罪了,说一句“知晓”,把所有的漠不关心都一概找了理由。
温珣越发不满。
周戢见他更气了,又不知原因,想了想,道:“用晚膳了么?”
温珣摇头,恶狠狠道:“殿下要请客。”
“好。”只要能消气就行。
“去京城最好的醉安楼。”他要狠狠宰一顿。
两人一路慢逛到醉安楼,赶巧在门口碰到徐泽远和柯润。
“汲敏兄,你被土匪劫了?”温珣惊讶道,柯润比他之前瞧见的枯瘦了许多。
“别提了,宛南常年雨水少,旱情反复,这人就想着做出一种取水储水器具,一解百忧。翻了两个月的书,却总想不出法子。”
“一直在闭关?”柯润现任工部的员外郎,平日里闲暇时就爱捣鼓一些小玩意儿。
“耀渊若不叫我,我还要待在屋里想呢。”柯润埋怨道。
“再不出来走走,京城谁还认识你。”徐泽远嘴里嫌弃,“一身邋遢,两眼发愣,方才不知有多少人以为我带了个痨病鬼。”
柯润翻了个白眼,见身旁站着个陌生人,问:“这位兄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