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柠聚会结束顺道去看了姬舒和陆岳，被姬舒拉着在陆家吃了一顿饭后才离开。
从公交车上下来，天色已经偏暗。
陆柠没想到会在小区门口碰到陆延年。
跟上一次见面，对方明显老了许多，若不是对方主动叫住陆柠，陆柠险些没认出对方来。
“柠柠。”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柠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两人很少联系，上一次见面还是他爸陪着那个女人在商场那次。
“没事，爸就是顺道来看看你。”春节明明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可他却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以前围在他身边的那些朋友在他落魄之后一个个都避而不见，像是生怕被他缠上似得。那些女人更是干脆利落地和他分了手，选择了旁人。
如今，他身边竟是连一个人也没有。
陆柠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才道：“你现在还好吗？”
其实这问题问的有些多余。
对方这副样子实在和好沾不上边。只是两人的关系太过于生疏，明明血脉相连，却硬是连一个话题也找不出。
“挺好的，你别担心。听说你考上了京大，这些年你妈把你教的很好。”
“谢谢！”
陆柠点了点头，两人都有些无话可说。
她前不久从唐离口中得知，他爸的案子已经开庭审理，公司以及名下资产全部进入破产清算阶段，家里的房子也被拍卖了。
对方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不过即便知道这些，她也做不了什么，且不说她现在还是个学生，一应吃喝用度都还依赖唐离女士，即便是想要帮助对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何况，唐离女士一直不愿意她俩有过多的联系，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对方来探望他。不过对方一直以来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是彻底寒了唐离女士的心。
更何况，她如今也早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唐离女士便更不愿两人有牵扯。
唐离女士一个人辛苦养大她不容易，她不能做让对方伤心的事。
陆延年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看着她道：“看到你现在过得好就好，没什么事，爸就先走了。”
看着对方转身的那一瞬间，陆柠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