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很悲观，基于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拥有核弹洗地的现代社会，都完全无法阻挡丧尸的肆虐，一个温饱都还不普及的封建社会，如何阻挡？
依靠武功术法吗？据记忆里的了解，即使功参九重天的武林神话，或是画出金符的一代天师，也不过能毁一城一地，而且这样的人天下屈指可数。
可现代社会，数万枚核弹洗地，甚至改变陆地板块，都没能阻止病毒扩散。
心中绝望笼罩，但李白并未放弃，在末日挣扎求生过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即便明知未来没有希望，也要全力活好今日。
众多思绪不过瞬间，李白横剑于身前，斟酌着语言向裴臻解释道：“这并非武功，而是一种诡异邪术，可遁于虚空，虽然毫无声息，但穿梭虚空时，肉眼即可见空间扭曲前兆。”
“而且此术有诸多限制，一不能有事物障碍，二不能多次连用，否则伤敌八百，先自损一千。”
非是李白故意撒谎，而是他短时间内完全没办法解释清楚，跟古人说病毒、说进化、说觉醒能力？且不提他们能不能相信，能不能理解，鬼知道该如何说起？
听到这般解释，裴臻心中大定，只要有破绽，以李鲁苏同为七魄境的修为，他剑圣首席大弟子自然完全不惧。
他盘膝而坐，将剑抛于高空，剑如游龙盘旋，心神系于剑上，如同神灵俯视下方。
这是七魄交感境的寄托之法，六识神念跳出肉身，敏锐灵感更强数倍，方圆千米之内风吹草动甚至飞虫尘埃，皆有感应。
缺点是肉身脆弱，所以赵幼娘立刻警惕的护在四周，宝剑盘旋亦不敢离开肉身十丈之外，这个距离再是突袭，只要能提前感应，他都来得及应对。
仅仅片刻，裴臻肉身上方空间诡异扭曲，一只满是干涸血渍的手掌鬼魅般伸出，拍向裴臻头顶。
黑色长剑提前感应，一阵轻吟中分化为数百道剑光，铺天盖地般直接将那一片空间覆盖。
霎时间，手掌几乎被剑光粉碎。
竟然没有一点鲜血飞溅？是个死人的手！
李白察觉不对，正要呼喊小心。
可话还未说出口，赵幼娘身边的树木却突然从中炸开，一只血肉模糊木屑贯穿的手，握着一把长刀向她腰部横扫而来。
这个李鲁苏真正的目标一直都是赵幼娘！
李白也终于知道自己弄错了什么地方。
他从未来过来，有无数进化者经验积累，自然知道一些能力的忌讳之处。
空间系能力不能连用，否则容易肉身崩溃；不能穿梭于障碍内部，否则会被障碍贯穿身体。
就像那只手被无数木屑彻底贯穿，都不知道还剩几分血肉骨骼，肯定是难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