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和小六跑步回来了,小家连忙上前院去了。晓宇拎起铁喷壶,给花浇水,回头:“小六,你看咱花养的,长得多好!你看原来让你养的。”老单说,花儿在盆里就一小块土,花儿在大地也只用一小块,但不一样。人有心情,地有地气,大地之气是互相贯通的。冬季挪在屋里是创造小环境。小六说:“我挖回去?”“到你家就不行了。”“多带点土呗。”“那不出坑了吗?”小杰说少挖一点平了,戳锹。“放那!”晓强吼。晓宇跟小六说:我一会给你花籽。小六说不赶趟吧?晓强说花籽儿是我要的,你送什么人情?
容叔说:“你留着干什么?秋天又有新的了。现在补种还来得及。”
容婶拉晓强,拽下他脖子上搭的毛巾,搭到晾衣绳上,然后倒洗脸水,浇花根底下。容叔看,“没用肥皂吧?”容婶说:“没有哇,谁像你们满脸油。”悄悄拉容叔,说“屋墙又坏了,你找点白灰把它抹上,糊纸不行。”“哪?”容婶指指西边。
小家又来了,站院门前。
小光搂住小家,问:你看啥呢?小家说:没看什么,我上晓宇家。走哇,走吧,进吧,你进。
小光进了屋,向小艾要糖。糖?干什么?治病。什么病?肚子有虫子。那是塔糖,不是一般糖!小光去拿铁盒子,小艾说那里没有。小光硬要打开,抠不开,压变形了打开。容婶拉下脸训他,什么孩子!不让他再来。
小光出来,趴看老田家后窗。
小杰拿书包,老田说:“儿子书包干净啦!”春丽去拿自己书包,说:“我要不擦,能干净吗?”小杰掏文具盒看,“我的铅笔没削呢?”春丽说:“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啥都管你呀?”小杰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使劲瞪春丽,“不用你,让他们!”妈说:“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呀?”田叔给削,小杰着急,催。仨人给削,田婶没有小刀,用菜刀。“够啦!”小杰装上书包歪着脖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