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明主动受罚,这不仅让金逸沅诧异,更出乎疤面意料。
因为在江福学院,闫天明一直是全体教员的重点关注对象,却极少有将他揪出惩戒的机会。
遵守规矩,听从指令,成绩稳定从不作乱。至少明面上他是如此。
这与他在龙庆市的‘闫少作风’天差地别。
审视那张无害纯良的脸,疤面若有所思,最后转身一扬手让部下替他指挥,自己则走回主席台。似乎不打算再追究到底。
一名教员吹哨,另两名教员上前朝队伍喝斥。
“八班四排十三号出列,班级一到九左右排开,九到十八退后站线边。”
“动作快点!谁让我发现慢了就都跟他一起跳。”
所有学生乌泱散开,唯有闫天明站在黄沙地中央。黄昏下,他孤零零影子落地被拉长又放大,宛如巨人伫立不倒。
只见他双手于身后相握固定,深蹲起跳,发力时大声报数。
“十三!”
“十三!”
“十三!”
······
从操场北端直线跳至南端,抵达后瞬间旋身回转,没有停歇,重复来往南北两点。
一条条轨迹笔直得匪夷所思,每一跃间距四到三米。
五百下蛙跳,他在十五分钟内完成近三分之二,平均三秒一个,不见降低频率。一声声报数更能听出他喘息平稳,让人不禁怀疑起他的身体构造。
“不愧是闫少。”
全员噤声围观中,韦成舟按捺不住叫好,崇敬得五体投地。
最后一跳结束在二十八分钟整,闫天明呼出一口悠长浊气,稍缓片刻起身,主动朝教员谦卑行礼。
他惩罚前后的差别,大概只在冒出的薄汗与微红的脸颊上。仿佛刚在健身房结束热身。
紧急集合平安落下帷幕,除闫天明一人外,全校无任何班级和任何人再受重罚。
晚餐铃响,班级大部队统一前往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