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楼下的裴思远烦躁的将手中的公文包丢到了车子引擎盖上。
“苏夏,话没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好歹我们以前也在一起过。今天给你打这通电话,也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面上,妈和裳裳因为三十万珠宝的事,不愿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亓云霆不是个简单的人,你真以为他能给你真心?”
苏夏笑了,听听啊,他显得自己多高尚啊,她多小心眼不解风情啊。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应该跪下来抱着他的裤腿,哭着感动他这样的无私与怜悯。
“他给不给我真心跟你有什么关系?您未免管的太宽!哦,忘记说了,我年底要订婚了,您要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吗?裴氏应该会收到通知吧?”
“订婚?夏夏,你没必要说这种气话,我也知道你性子倔,不肯说服软。你认为我会相信,亓云霆会要一个有偷盗罪名的人当妻子吗?亓氏也不会接纳你。”
对于苏夏的话,裴思远半信半疑,一方面觉得苏夏死要面子才会这样说,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苏夏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
试探性的刺激着她,其实是想要知道更多。
“偷盗?哈哈…裴思远,那三十万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把我想的如此不堪,今天又何必打这个电话?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是吗?我告诉你,打从你背叛我的那天开始,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你管好你的人,别到处乱咬!到底三十万是不是被狗拿了,被狗吃了,自己要是闲着没事做,就去找证据!别再打我电话,我就当这么多年感情喂了狗!知道吗?别再打来!因为我恶心!”
苏夏气的手腕都在抖,按了几次才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别人说话这么难听,她性子淡泊平静,一向不与人纷争。
可当裴思远大言不惭的用‘偷盗’二字刺伤她时,心口还是忍不住疼,揪痛揪痛。
明明曾经付出了最纯挚的感情,到头来,却换来他冷漠残忍的背叛,还有这种话语中变相的羞辱。
他一副高高在上,而她就必须时刻仰望吗?
她还没有如此下贱。
苏夏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蒙了心,怎么会把他那副道貌岸然当做了谦谦君子的儒雅风度,那副多情风流的笑容当成了暖人心房的避风港。
苏夏想,就连亓云霆平日那副无情冷漠的孤傲老k脸,此时此刻都比他来的真实顺眼。
裴思远没想到苏夏会这么坚决的挂断了电话,那番话也不像从前她的作风。
难道她……一直在装?
装的温顺可人,装的恬静柔情。
裴思远突然觉得没看透苏夏这个人。
点燃一根烟,此刻已经快到深夜的裴思远不太想上楼。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太在他的掌控范围,接到通知,裴少沉明天就要任职上位副总,公司明里暗里勾党结派,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