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回头打量自己散架的电瓶车，又扭头望向杜归，语气平静：“这要看你。”
杜归清楚他的意思，他认为这栋居民楼很危险，并不赞同杜归再上去。
杜归认真思考片刻，摇头说：“就算搬家，我也必须回去收拾东西。而且……房东对我还挺好的，其它地方的怪事多，这栋楼一直都很安全，没听发生过那些事。”
陈浮看了几眼隔壁没有一盏亮光的居民楼，果断道：“一起上去。”
杜归想到房东之前的叮嘱，抬手揉了下眉骨，斟酌道：“那你跟在我后面，不要出声，房东不喜欢陌生人进入这栋楼。”
“原因？”陈浮看着走近的杜归，余光扫了眼他手中的旧报纸，那空白区域有了线条，但还未呈现字迹。
杜归用手机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回想自己入住时房东的叮嘱，神色有点不自然，用委婉些的语气说：“大概是觉得陌生人不讲究，会弄脏这栋楼。”
陈浮默然。
散架的电瓶车被放在居民楼屋檐下，杜归领着陈浮走进电梯间里，电梯上方鲜红的楼号数字停留在09层，不上不下。
杜归伸手摁了下往上的电梯键，电梯数字反应得很快，几秒就降到了八楼。
趁着等待时间，杜归观察手里这份旧报纸，跟刚才的阴冷比，居民楼温度虽然凉，但不至于冷得他发抖。
也不知是旧报纸恢复过来了，还是居民楼确实比外面的阴气少。杜归借着手机手电筒扫过这间电梯间，没看见漆黑怪物。
“嘟嘟——”
手机屏幕突然响起一个提示，在寂静的电梯间响的人心里发毛。
杜归连忙低头，发现在提示手机电量不足20%，他看了眼手机的牌子，轻松道：“我家里有充电器。”
陈浮声线清冽：“这里没灯？”
“有。”杜归点头，在陈浮的注视下，补了句：“坏了。”
陈浮默默看着他，没说话。
杜归语气轻松地解释：“房东除了不喜欢陌生人，还有点节俭。这整栋楼都是他的，不修可能是想省点电费。”
陈浮还是没说话。
杜归被看得心里有点慌，眨了下眼，干巴巴地开口：“你……”
“电梯停了。”陈浮终于说话，其中意思激得杜归浑身寒毛直竖，猛地回头望向电梯上的鲜红数字。
07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