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可不知道她打了爱报告后,白宴诚在家里闹得这一出,抬腕看了下时间,发现快到熄灯时间了,便收起小提琴,锁好练功房的门朝楼下走去。
刚拐过楼道,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男同志提着手风琴匆匆从楼上跑下来,看到云裳,眼神闪烁了一下,面上挂出不自在的笑意,“白云裳同志,这是刚练完琴吗?”
云裳回过头,见问话的是乐队一位不怎么熟的男同志,又见楼上还亮着灯光,很是客气地问,“同志,下楼前是不是忘记关灯了?”
那人咧着嘴憨憨一笑,“没有忘记,是楼上还有人在练功。”
云裳跟对方不熟,又急着回去洗漱,闻言礼貌而疏离的点点头,转身继续往楼下走。
“白云裳同志,等一下。”那人继续开口,见云裳回过头,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听说现在也是一名党员,以后在思想上要多学习一下,也要注意们宿舍那两个新兵,争取帮她们早点入团入党。”
云裳眉头皱了皱,回过头,口气低沉了几分,“同志,吴湘和叶黎来团里也有大半年时间了,她们现在不算是新兵,而且他们来团里后表现很好,也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积极准备入党的事情。不知道想让我注意她们哪方面的问题?”
那人被噎了一下,眼神游移了一瞬,语气不确定地道,“也不需要多注意,就是,就是拿出党员的样子,竖好榜样,帮助叶黎同志和吴湘同志早点加入党组织这个大家庭。”
云裳:“……”
这人莫不是傻子吧?
拉着她说了半天,就这么两句假大空的口号?
而且,这货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难不成也是党员?
可就算他是党员,又凭什么大半夜的喊住她,对着她莫名其妙说教一番呢?
云裳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宿舍,见只有吴湘一个人在,边拉开柜子找换洗的衣服,边开口问道,“湘湘,叶黎呢?”
吴湘放下手里的镜子,皱着眉头道,“她吃过晚饭说要去练功,没在练功房看到人?”
“没有……”
云裳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一下察觉到不对劲了。
刚才跟那男同志说话时还没感觉到,可是现在再回想那男同志喊住她东拉西扯的那一番话,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拖延时间。
再加上叶黎这个在业务上一向能过就过,从不肯吃苦的人突然练功到半夜……
这怎么看怎么古怪。
吴湘抬腕看了下时间,发现再有半小时就熄灯了,心里也有些慌,“云裳,回来时练功房还有没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找下叶黎?”毕竟叶黎从来没有这么用功过。
云裳也觉得有些奇怪,点了点头,正准备放下睡衣时,叶黎突然推门进来,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直接拉开被子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