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叹了口气,在村口找了块石头坐下,给老两口和张守义让出谈话的空间。
在村口等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看到张守义白着脸,失魂落魄的从家里出来了。
看到云裳,张守义停下脚步,“裳囡,姑……给姑在汾阳买房了?”
云裳点点头。
“姑在汾阳妇联上班了?”
云裳继续点头。
张守义脸更白了。
“裳囡,姑……在汾阳好吗?”
“可好啦,住楼房,上班的地方也是楼房,我姑每天只要动笔杆子就行了,工作可轻省了。”
张守义再次沉默了下去,半晌后,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云裳,“说,我要想办法调到汾阳去,姑还会不会同意跟我处对象?”
云裳:“……”这我哪儿知道?得去问我姑啊!
张守义在村口站了一会儿,很快就低头离开了。
云裳看着张守义走远,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努力提起下耷的嘴角,转身回了家。
老太太这会缓过来了,正坐在门厦下摘野菜,看到云裳进门,笑着道,“今儿我裳囡是大功臣哩,摘老多野菜,晚上奶给蒸野菜吃。”
云裳有点心虚,没敢说她忙着给空间里偷渡带根的野菜,篮子里的,都是别人挖来送她的。
“奶,我爷呢?”
老太太把摘好的白蒿和荠菜分开装了,挪到院子里,一边从翁里舀水洗菜,一边絮絮叨叨地道:
“爷心里头不舒坦,去后院干活了……唉,张守义同志倒是个实诚人,可就是跟姑没缘法,原本挺好的一门亲事……”
“奶,”云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围墙,压低了声音道,“张同志问我啦,他说要是他想法子调到汾阳,我姑还愿不愿意跟他处对象?”
“啥?他真是这样说的?”
云裳点点头,老太太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了。
“真是造孽。真要是调过去了,又把姑勾罗走了咋办?那老张头可记恨咱家哩!不行……”
老太太丢下水瓢,转身就往后院走,“我得跟爷说道说道,明儿去汾阳,让姑把张守义那五百块还了,咱家不跟他掺乎,也不欠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