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朝浑身一紧,难道凌相喜欢白天做这些事?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想歪了。
和昨晚一样的一张床,一样的两张被子,不同的是她今日将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下巴压在他头上,歪着脑袋沉沉的睡去了。
她是真的只想睡觉。
涟朝:“……”他这次连挣扎都挣扎不出来了。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还没有那么快传播开。
凌家反应倒是很快,下午便找了翎央谈话。
原主凌久的母亲名唤凌燕和,是一位非常精明的妇人,她年岁不小,是上一任丞相,身下只有凌久一个女儿,其余几个孩子都是男孩。
她是典型的严母,在原主的记忆中,凌燕和甚至很少对她笑过——哪怕她做的再好。
不过她对于自己的儿子们倒是很好,反正也不指望着对方继承家业。
虽然原主长大后对此心里都懂,但儿时的畏惧渐渐变成了厌恶,她并不喜欢凌燕和的专断独行。
凌燕和对她的培养,与其说是培养一个继承自己衣钵的女儿,不如说是一个夺权机器。
心中对这个母亲更是敬畏有加,亲近不足。
不过这也导致凌燕和并不是特别了解这个女儿,翎央过来后和这人见面,也不怕她看穿自己。
凌燕和不愧是上一任丞相,对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说,而且也猜到了翎央这么做的用意。
“今天这事做的不错。苏秋那老家伙,是该动一动了。”
凌燕和坐在位上,手里面把玩着两个核桃,两个磨的晶莹透亮的核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府里那个妓子准备怎么处理?”
凌燕和显然以为涟朝是翎央为了让其他人挑起争端故意留下的尾巴,所以提起他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留下也行,毕竟听说长得不错。不过苏家这次倒了,你的未婚夫就要另选一个了,这可是件重事。”
“女儿心里自有定夺。”翎央不浅不淡的回话,她微微抬头,笑道:“母亲你安心颐养天年就好。”
凌燕和眸色猛的一沉。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翎央,心里估计划过了类似于“翅膀硬了”之类的话。
不过她冷笑了一声,也用同样的语气回道:“再怎么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想成亲还得过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