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战斗意识不错。”
“你是谁?!”肖四方的目光落在他双手空荡荡的手腕上,“为什么没有身份环?!”
男人垂下眼睑挡住眼中不自然的暗红,用他那温和的语调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没有身份环?我看你很聪明的样子,不如你自己先猜一猜?”
没有身份环连外城都进不了,也联络不了任何人获取不到任何信息……逃犯?
肖四方打量他身上一尘不染且一看就价格斐然的战斗服和手上无暇的白手套,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不猜!”
男人轻笑,抬起头来,“撒谎,你明明已经在心里猜过了,你觉得我应该是逃犯但又不像逃犯是不是?”
肖四方咬紧牙关,全神戒备。
“小朋友,你知道有那种做了坏事但暂时还没有被发现的犯人吗?我就是。”
肖四方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相信?”男人朝她走过去,“那我可以详细地跟你说一说我的犯罪经过。”
“别过来!”肖四方把手里的工具对准他,“我不想知道。”
男人眨了眨眼睛,“我认为,你现在非常需要帮助。”
肖四方已经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强烈,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像面对整颗废墟星,让她觉得压抑,喘不过气来。
“可、可我认为,你根本不会帮助我!”
看着面前这个都吓结巴了还故作镇定和他对峙的小女孩,他笑了,脚尖下点。
肖四方眼前一花,只看到一道残影,喉咙就被扼住了。
柔和的嗓音在她耳边吞吐:“你看,只要我想动手,你又逃不掉。所以我们来聊聊天怎么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作为流民会独自出现在这里好不好?”
一滴冷汗从额际滑下。
命都被他捏在手心里了,她哪敢说不好。
得到识时务的肯定答复,男人带着她跳了几下,来到一个宽敞的平台上。
这个平台是大楼废墟的一部分,下面压着半截房屋,高十几米。
喉咙被松开时,冷汗淋漓的肖四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看逆光站着的高大男人。这人无论举止仪态都是挑不出毛病的优雅斯文,甚至刚才扼着她喉咙包括把她放下时,都是轻手轻脚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