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里面还有一个随时有可能觉醒的夏言,夏木终究是没办法像夏明桥说的那样住到谢朗家里去。
李梅也没有在京城耽搁太长时间,第二天下午和夏明桥一起去梁如端木巍的墓前看了看也就回来了。
因为报名了运动会的原因,虽然说没有必要,但两个人都很心照不宣地决定每天晚上放学后去操场上美名其曰“训练”——写作训练读作约会谢谢划掉——好“为运动会做准备”。
“谢朗?”夏木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谢朗觉得自己头有点儿晕乎乎的,也没在意,转身问道:“怎么?”
夏木皱眉:“你不舒服。”
谢朗愣了愣,应道,“头有些晕,应该是昨晚睡觉忘记关窗吹到了。”
夏木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下有些不安,但也不好说出来,只走到操场边拿了搭在栅栏上的外套,把谢朗的递过去,“头晕就别跑了。”
“哦。”谢朗老老实实地接过外套穿上。
两个人并肩回家,没继续在外头折腾。
夏木晚上在学校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后就看见李梅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电视,夏言在一旁心不在焉又默不作声地陪着,看起来连动都不敢动。
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夏言不用去学校上课,但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就有些奇怪了。
夏木把书包放回到房间,又走到厨房倒了杯水,这才走过去,问道:“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夏木还没坐下就感受到了四周紊乱的力场,挑了挑眉,看向夏言,有些惊疑不定:“你觉醒了?”
夏言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无比艰难地在各种空间碎片的干扰下分辨出夏木的那张脸:“哥……我难受……”
夏木看向李梅。
还没开口,李梅就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没好气地说,“已经在给她梳理了。”
“那怎么还难受成这幅样子?”夏木探过去在夏言眼前挥了挥手。
“哥你别晃,”夏言皱眉,“看得我头晕眼花的……”
夏木又看向李梅,有些不赞同:“她这是发着烧呢吧,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别人体质特殊的都是喝酒不上脸,他们一家比较奇葩。
他们发烧不上脸。
但哪怕夏言的脸还是像平时那么白,也改变不了她正在发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