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面上不见玩笑全然认真。
张愠生怔愣了会，笑了。同时眼眸不复之前的深沉，海浪成了一方池水，现在池水又被轻轻的拨动。他在努力压抑住内心深处的兴奋，面上是如平常一般的笑容。
陆桐树皱皱眉，转身带走自己的海绵宝宝绕开了张愠生。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张愠生见青年似乎生气了，淡然的跟上去继续逼迫着。
陆桐树脚步微顿，视线滑倒桌上的药膏，想到这人因为心理原因休学，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有病吃药？”
这一下张愠生是控制不住那个真正的自己了，他开始笑了，不是之前的假笑，似乎见到什么很感兴趣很令自己开心的事，笑声渐渐低沉。
陆桐树忍不住后退一步，现在的张愠生让他收回了之前产生过隐隐约约的想法。
与低沉沙哑笑声一并出现的是小孩的哭泣声，细细弱弱非常害怕的哭声。
陆桐树瞪了张愠生一眼，快步走过去抱起小女孩安抚着。
“你把小孩吓哭了。”
张愠生慢慢转身，苍白的面上因笑带上了薄红，精致艳丽的面孔在此刻竟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吸血鬼，优雅高贵，但内在的实质却是个疯子。
——
送张愠生出门时，陆桐树还是忍不住吸吸鼻子，鼻尖红红的，他现在非常不想和张愠生这个魔鬼说话。
鬼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想哭。
这么大年纪了，在一个比自己只打两三岁的人面前掉眼泪，还是被吓哭的，陆桐树感觉自己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就这么怕吗？”
一声轻叹与无奈的声音响在耳旁，这下是真真切切不是错觉。
陆桐树瞪大眼睛往旁边挪了下，不愿意与张愠生靠太近。
什么狗屁朋友！什么送水给他！什么游戏大佬！在这一刻，张愠生之前做过许多加好感度的事全部抵消，甚至他在陆桐树心中的好感度已经降到负数。
陆桐树刚停住脚步就感觉身边人也跟着停住。
“我回去了。”陆桐树声音闷闷的，脸色不是很好，语气自然也不好。
手腕被扯住，还是熟悉的冰凉。
“我下次不会吓着你了。”男人好看的眉眼微皱，面容正经，似乎是真的在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