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松开了他,慢慢起身:“朕接到你儿子的案子时,我只当你教子无方。可朕查到你与西域有来往,甚至用西域蜜香害朕的孩子时,朕只当你是心有不忿、想给小辈一个教训。可朕知道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时,朕就真的找不到为你开脱的理由了。接着,朕又查出了当年的事,你就非死不可了!”
“哼。”襄王并无什么好辩解的,一副不屑的模样。
“襄王!裴慵!”皇上怒指道:“你怎么对得起朕!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惦记朕的女人。更不应该这般折磨她,害她香消玉殒,害她死不瞑目!”
“直到现在你还在装有情郎!要你真的这么爱她,又岂会有三宫六院,又岂会任由皇后欺负她!当年就算我不把她掳走,她也会死在皇后手里。你当真以为皇后这么大方,会任由她安全的生下孩子。”襄王道。
皇上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这种可能,但这的确是真的。仅从皇后想都不想就把那具尸体认为是云舒来说,皇后就没想着让云舒安全的生下孩子。
“当年我找人给云舒接生时,产婆说云亦在生产前就已经喝了催生药,药里面甚至还有红花。你仔细想想,催生药加红花那是什么样的效果?”襄王像是要故意刺激皇上一样:“哈哈哈你说我对云舒不好,你说我不该掳走她。可你对云舒呢?还不是一样对她如此疏忽,还任由自己的侧妃欺压她这个正室。咱俩半斤八两,又何必在临死之前将罪责都推在我身上。你不就是想求个心安吗?我偏不让你心安。”
“你”皇上被他气到气血攻心:“来人来人把他给朕带下,拖出去。”
“哈哈哈你以为云亦真的会听你的?你以为他愿意认你这个父亲?你以为你身边还有多少可用之人?我虽然死了,但我解脱了,我可以去给云舒赔罪了。而你活着一天,你就要难受一天,哈哈哈你一定也不会得善终!哈哈哈”
“塞上他的嘴!快给朕拖出去。”皇上身子往后倒退了步,才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
襄王被拖出去之后,皇上跌座在地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云亦绕了一圈终究只是将画裱起来,没有去看襄王行刑。
襄王的刑罚是千刀万剐,挺残忍的,但也挺解恨。
他听着江衍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行刑的场面,他内心并无多少波澜。
云亦来到一间小屋,里面放着一个灵牌,就是云舒的灵牌,他上了柱香,有些失神的道:“娘,我总算是为你报仇了。儿子愚笨,整整经历了两世才看清身边的人,才能为你沉冤得雪。也多亏了您的准儿媳,如果不是她,你儿子也不会有现在的万晓阁,行事也不会如此便利,也不能这么快就能搬倒襄王。”
云亦深深的看了一眼云舒的牌位:“娘,您的命不好。下次再投胎的时候眼睛擦亮些,选个好人家投胎。您的二儿子他被皇上送去了一处安全的人家,在哪我也不知道,您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着点儿他。娘,您总算可以瞑目了。”
云亦走出屋子的时候,觉得身心都舒爽了不少。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大事,总算是解决了。
沈清雨提笔准备在画画时,就想到了方谦。她想:方谦真的很好,从一开始就帮她,从他身上她还能看到林凡的身影。可惜,缘分和感情这回事儿,总是不能受人的掌控。
她有时甚至在想:如果没有云亦和自己绝交这回事,她就发现不了自己对云亦的感情。说不定时间久了,她真的会和方谦在一起。可谁又说的准呢?总是有那么多变故。
“算了,不能想这么多。”沈清雨告诫自己。
她准备画一副方谦的q版小人,然后做成一个玩偶送给他。
为了防止方谦多想,她还画了自家姐妹的几张q版小人,准备都做出来。心想:这个可以出一版定制玩偶系列,把价格抬上去,又能挣不少,哈哈哈。
沈清风不知怎么得,心里总是担忧着慕翩然的婚事。就连今日盯着下属训练的时候,她都在走神。
她越想越觉得,翩然百分之八十会嫁给云亦,这使她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