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冰清离开不久,Udjat酒吧也打了烊,孙夏本想帮忙收尾,何栩山却推辞着不必。
「你没领我薪水,这事我不好意思。」他指着陈上元:「况且这本来就是这小子的动作。」
陈上元悻悻看她一眼。
却之不恭,也的确累了,孙夏向酒吧内的各位道别後,自己打了车回家。
行驶半路,前座司机突然说:「雨停了啊。」
闻言,孙夏往窗外看去,一连下了要两周了,雨後初霁,黑魖魖的夜看着也清新许多。
能看见娥眉弯月迤逦,也能看见北极星熠熠生辉。
孙夏脑袋突突的跳:「能cH0U菸吗?」
司机指着禁菸标志:「小姐抱歉,我这台是禁菸车。」
那就罢了,无所谓。
左手突地紧握右手,她瞪着右手,在心里不停重复:别抖了。
一路到了家中,开了门脱了鞋,孙夏立刻点菸。
菸送进嘴里,深x1一口,尝到了尼古丁,哆嗦的手才终於缓和了些。
孙夏撑着桌沿,倒了杯酒瘫进沙发里,望着天花板cH0U了好半晌的菸。
仔细一想,上辈子过得可真是顺风顺水,哪曾经历诸如今日这种,与何栩山谈条件,当众与梅冰清对戏争取机会?
如今演艺圈生态已不是十年前那样简单,以前自己过於天真,彷佛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天天志气高昂毫无惧sE,别人递来了杯酒,也能没点戒心就喝下。
那些人笑容满面的T0Ng你,或许手还不沾血,连证据都找不着呢。
菸cH0U完了,事情也想通透了,孙夏腾地坐起,又恢复了镇定。
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以後类似的事,不意外多的是机会。
今天何栩山所说的,有件事他说的对。
这个年纪的她,是该好好去上个学。
回忆起再次睁眼前那刻,原来的那位孙夏说的话。
——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