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全斌想了想,觉得在理。
……
夜色渐深,繁星点点之下,一队人马悄然地靠近密林,一条条身影犹如鬼魅在林中穿梭,快速而无声。
“主子,咱该走了。”庄子里,下属在一旁催促道。
黑虎四平八稳地坐在堂中,丝毫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不急。”
庄子外头,越来越多的人在悄然靠近。下属越来越着急:“再不走就要走不掉了。”
黑虎面无表情,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竟如此之急,那便依你的就上路,带路。”
下属应了,连忙回身朝那幽暗的院中走去。庄子内早已熄掉了灯火,仅剩了堂中那一豆油灯,黑虎起身时将那一豆光亮也给熄灭了。
庄子里的人大部分是黑风寨带过去的,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二当家带着大家伙退守此处,躲避官兵的围剿。
所以当官兵围剿上来时,在他们的脑海中仅仅是简单的贼与兵的较量。除了奋力自保也没啥别的想法。
外面想起了刀兵相见的叮叮当当声,不时夹杂着山匪们此起彼伏的逃窜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下属抽出钢刀护在身前,声音战战发抖:“他们要打进来了,怎么办?”
黑虎在他身后,将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拍了拍,用北胡话轻声道:“别惊慌,很快就过去了。”
下属抹了把脸,讷讷地点了点头。
不过个把时辰,庄子就攻破了。
火把熊熊燃起,湛流云带着人进了庄子。
走在前头的将士回禀:“小王爷,黑虎他,死了。”
“死了?”湛流云微微一愣,“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随着将士穿过前院,来到了厅堂。
厅堂前边的院子里躺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袍。
南宫敏本能地往后一跳,旋即想起自己现在是身穿铠甲的将军,连忙稳住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得没那么颤抖,问:“死了吗?”
去探鼻息的将士回答:“死了,透透的。”
显然人刚死没多久,胸口的血洞还在冒着血,在身下淌成一地的红,火把照耀之下,有些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