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你看成州都飘雪了,我才不要出被窝陪你和兄长吃饭呢,你快去吃吧,我再睡两个时辰就起,快去吧。”
曲昭拗不过阿执也只好转身准备离开,阿执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高声询问道“曲姐姐,今日可是中秋?”
曲昭蹙眉摆首,叹息道“不,是昨日,阿执,你自昨日进府就一直心不在焉,可是在京城遇上了什么事?”
曲昭如此一问,阿执眼皮微微颤抖,刻意笑回道“啊?中秋是昨日吗?哈哈,我昨日只念着兄长与你,没想那么多,姐姐,今日晚饭可否补上中秋家宴,好歹我也在,总不能就这么让兄长和你凄凄惨惨的过中秋。”
“好,听你的,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房里丫鬟,我给你备着。”
“好,那我还是先睡个回笼觉吧,你让丫鬟待会唤我醒来。”
“你睡吧,毕竟路途劳顿。”
等曲昭走出阿执房门,两人一门之隔心境却都是寂寥无底,那让整个清羽帮都为之骇然的事情终归是让这太平日子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曲昭回忆着潼玉送来的那封信,信里写到韦王出手,三大门主手下皆有细作,望曲门主留意,护好成州曲氏,以待仙老之命。
这封信无不是令白詹与曲昭都倒吸一口凉气,韦王若是真真想要铲除大齐皇帝手里的清羽帮,别说是倾整个朝堂的力量,更是江湖上也会有不少鹤声的手下参与其中。
而阿执更是将潼玉的话记在了心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成为凌才在京城里的靠山,不管能不能出力帮他,至少也能在他危难时出手救他,看来她不得不等到白詹成亲之后回京,思起这些,阿执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地方可以帮到潼玉的,只要能让他少些后顾之忧,她就知足了。
夜里,阿执全身经脉恢复如常,在白詹房里跟丫鬟低声说了几句便抿嘴傻笑着坐在白詹身旁,。兄妹二人不似从前那般玩闹,或许是因为阿执顾及着白詹虚弱的身体,也或许是白詹想要珍惜了解阿执的时光。
“兄长,后日就要成亲了,爹娘怕是赶不到了,你可别嫌委屈啊。”
阿执把玩着白詹手指,有意无意打探着白詹是否知道白家出了奸细的事情。
白詹安安稳稳躺在床榻上,嘴角轻轻上扬回道“这有什么好委屈,不是还有你吗?昭昭体贴,爹娘就算没有见过她,在信里也夸赞她不少,我欢喜着呢,哪里敢委屈。”
“若是我成亲,非要”
提起亲事,阿执想到潼玉离去前说的要回来求娶她,可是恍然间又思及到潼玉和清羽帮众暗士正在东溪镇与韦王手下周旋,她的心就猛然被吊起,玩笑的心情也沉闷了不少。
白詹聪慧,即便双眼看不见也能听得出阿执口下的心情,笑了笑,问道“如何?这么快就被张潼玉那小子迷了心智?白婉儿竟然想要嫁人了,呵呵”
阿执忙收起忧愁的心思,轻轻将白詹肩膀拍了拍,恼气道“谁要嫁人啊,我只是气不过爹娘,兄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和曲姐姐冷冷清清的拜了堂。”
“白婉儿,我可跟你说,你别给我搞砸了才好,昭昭即便不会难为你,你兄长可不是吃素的。”
“好好好,保证让你今生难忘。”
兄妹二人有说有笑,门外曲昭听着却百感滋味,若是之后的日子都能像现在一般该多好
夜里,中秋家宴,阿执命丫鬟们准备了许多丰盛的菜肴,尤其是一盘泛着丝丝醇香的酒烧醋鱼,阿执专门将那盘菜放在了白詹手下,曲昭不明阿执意思,刚要开口询问就见阿执连忙摆手做禁声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