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人若是道德规矩太多,便会活得相当不痛快,不是吗?”
听了这话,林暮隐的火气难得地窜到了心口。
她从小接受的是正道的教育和规矩,即使平日里不常积德行善,也断不会做损人利己的坏事。
“正因为你活的太痛快了,所以若是现在死了,也不算亏。”
林暮隐的声调极冷,咬字又清晰,像是清澈的水滴砸在石头上一样,清脆极了。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石宽便扭过头瞥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一向好女色,对于好看的女人有很浓厚的兴趣。
于是,石宽站起身来,踱着四方步,慢慢地走到了林暮隐身前,抬起手想捏住她的下巴。
可惜,他还没伸出手,西门吹雪便用手里的剑,拦下了石宽的动作。
他的眼神杀意极重,仿佛剑已经出鞘,命中了对手的咽喉。
石宽自然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不能招惹,他讪笑着后退了几步,挥了挥手。
“假如是这位姑娘把我杀掉,我倒也没什么遗憾,”石宽坐回了桌前,调戏起她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林暮隐平生最讨厌这样言语中不干不净的人,她性格冷淡,虽不会冲动地上去扇石宽的巴掌,但假如有机会,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石宽显然把她当成了没用的花瓶,继续挑衅道:“怕只怕,你只能拿得动胭脂水粉,金玉朱钗罢了。”
“我见过太多女人了,皮囊虽然没有你美,但脑子却跟你一样蠢。”
“以为依靠着美貌,就能保全一世的安稳,实在是太傻了。”
这话尖酸刻薄,哪个女人听到都会火冒三丈,石宽说完这些,便好整以暇地盯着林暮隐的脸,准备迎接意料之中的面目扭曲。
但林暮隐的表情太过平淡,平淡得让石宽不能不露出一点失望。
一边的陆小凤听得已经相当头大,他对这种视女人为玩物的人没有好感。
西门吹雪的脸色则更加不好,眼神如果能变成飞刀,此刻石宽应该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石公子这话真有意思,不但看不起我,连其他三个人也一起贬低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没头脑的废物花瓶,也不能当没听到吧。”
话音未落,林暮隐的剑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