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是咱们邓克德里人太贪心——神授的军阵,本来就不是谁都能得的。”说着,一脸遗憾的熊奈尔摇了摇头,“等你走的时候,就把牲口都带走吧。”
干净利索,认赌服输,这种爽快的做派顿时平息了万尼乌斯的不满,而且大大的赢得了他的好感——尽管刚才自己已经制住了熊奈尔,但毕竟不能真的下杀手弄死对方,所以如果熊奈尔的脸皮厚一点,抗着自己撞几下墙什么的,可能胜负就要完全逆转了。
这样,心情大好的万尼乌斯就笑了出来:“练兵的法子,你们不要了?”
苦笑了一下,熊奈尔摇摇头:“咱们村子可拿不出更多的牲口了。”
听到这个回答,万尼乌斯顿时愣住了。迟疑了一会,他才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周围的邓克德里首领们:“怎么,练兵的法子是你们一个村子要?”
“当然不是。咱们要是赢得了练兵的法子,旁的人想学,少不得也要交付点。”
这家伙倒是很有商业眼光嘛,都会做二道贩子了。听着这种回答,万尼乌斯笑了笑:“这练兵的法子虽然是神授的,可我也没想自己藏着。不满你们说,我已经教给特里尔人了。”
听到这话,周围一群邓克德里人顿时精神一震,眼睛都亮了起来——只不过,有熊奈尔出头在前,这些人也不好立即开口问价钱。
最后,还是熊奈尔开了口:“想学这法子,得出多少牲口?”
这货咋只认牲口啊。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万尼乌斯环视了一圈,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只要应了我三件事情,这法子便教给你们,并不要你们的牲口。”
听到这话,一群邓克德里人非但没有露出兴奋或者轻松的表情,反倒都郑重了起来——想也知道,能够换取“神授阵法”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你说吧,成不成咱们再商议。”
“第一件,我知道北边的卡狄人和塞姆诺内斯人势大,你们的步兵又不像骑兵那么强,得想法增强你们的步兵——但我教你们这阵法,可不是为了教你们有天带了兵来打我。”说着,万尼乌斯停顿了一下,“这第一件事,便是所有学了这阵法的部族之间,皆不得相互攻伐——特里尔人和美因茨人都已经学了这阵法,若是你们也要学,便得也立个誓言。”
一众邓克德里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分明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咱们先下和美因茨人尚有些空地,到也不至相互攻伐。但咱们不能骗你——若是日后人口壮大,早晚要打的。”熊奈尔遗憾的摇了摇头,“这第一件,便不能应。”
所以说,日耳曼人们真是刚健朴实天真纯良啊——这么感慨着,万尼乌斯再次开口:“若是人口壮大,需要土地,自然去找外族讨要,非要和自己人打?”
结果,一群邓克德里人更加慎重了:“你的意思是要咱们订立同盟了——这就非得商议个章程出来,马虎不得。”
再次叹息,万尼乌斯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美因茨,和众多首领们大家一起商议个章程出来——要是你们有这心,我就算你们应了第一件事。”
相互交换了一阵眼神,最后一群邓克德里人纷纷开口,应下了万尼乌斯所提出的第一个条件。
“第二件事——等卡狄人和塞姆诺内斯人停了征战后,你们帮我联络条顿人和辛布里人,叫他们也派能做主的人去美因茨找我会谈,告诉他们我会给他们一个向罗马人复仇的机会——不必你们把人带过去,帮我把话带到就成。”
只是带话而已——这一点就更加完全无压力了——于是邓克德里首领们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
“第三件事。”说着,万尼乌斯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肉排的阿洛尤斯,“也不瞒你们,我来的本意,就是要找些盟军,和我一同对抗罗马人。本来我还想去找条顿人、辛布里人、卡狄人,结果赶上卡狄人和塞姆诺内斯人征战,这事便不成了。”
停顿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才再次开口:“巴达维人要防备塞姆诺内斯人,不能派兵帮我。我知道你们也一样——但我的军阵里,并没有骑兵,所以非得你们出兵帮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