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岁瓷也知道老头的名字,叫做李成武,如今退休在家,就爱养养鸟,觉得鸟瞧着活泛。
他住的不远,还邀请明岁瓷有时间可以去他哪里逛逛。
他还养了不少虫子,专门喂鸟……
丝毫没感觉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谈论虫子有多可爱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劲的。
郑嫂送走李成武之后,回来倒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小瓷还会做药膏呢,真厉害……”
明岁瓷佯装害羞的谦虚道:“做的不好,也就是兴趣。”
郑嫂爽朗一笑:“这有什么,只要尝试以后总会越来越好的,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缝个衣服还扎手呢……”
可是如今,她可以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好手,郑嫂骄傲的晃了晃脑袋。
明岁瓷扑哧一笑:“您和屈老是朋友么?”
郑嫂得意一笑:“那个小老头,年轻的时候我还追求过他呢,不过后来追上之后,我嫌弃他做人无趣,就不要他了……”
她笑着说这些陈年八卦,明岁瓷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和屈老认识这么久,还从不曾听屈老提起过家人……”
明岁瓷道。
听她这么说,郑嫂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样的人,脑子里有的东西只有家国,装不下儿女情长,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人劝过,他总说他这样的人,找了谁成家都是拖累人家,还不如自己轻装上阵。”
明岁瓷很是敬佩:“许多人记得英雄,可是却记不得英雄的家人往往也承担了许多。”
鼓吹牺牲奉献,有的时候,其实是一种残忍。
譬如屈老的状况,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研究,成家立业,家里势必几乎要一个女人承担起背后的一切,孝敬老人,抚养孩子。
有的女人对于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醴,可是对于有些有理想的女人来说,就是折磨。
这其中没有是非对错,不过是人生偏好的选择。
郑嫂听她这么说,倒是笑着道:“难得见你这么大年纪想的这么通透的……”
大部分和明岁瓷年纪这样大的孩子,如今还是一股子劲儿非黑即白呢……
明岁瓷在北都的时间,也和郑嫂说了,她想多出去看看,因此特意交代郑嫂,不用一日三餐都给她准备的妥妥的,她到街上吃也是一样。
郑嫂爽利的应下,只交代她提前一天说好就成,免得做多了也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