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到孙泽宇身后,这种时候就体现出相公的重要性了,哪怕他站不起来,他也是她当家的。
孙树山一看她躲到侄子身后,只冷笑一声,就凭他这侄子能护得住她?做梦吧!
不过他也未再上前指着林娇娇鼻子骂,他坐回椅子上,等着大哥回来处理这烂摊子。
家里有个老大,何必要他这个老二来伤脑筋呢。
这么多年,孙树山做人的原则就是能不管事就不管事,能吃喝玩乐就吃喝玩乐,这些年他自问活得自由自在,没什么烦恼,也不缺衣少穿,人活一世,能像他这样潇洒的怕也没多少。
孙老太太也被周氏扶到一旁坐下休息,刚刚打起来时,她站在一旁观战,站了这么久,也是有些累了。
没多久,周氏就回来了。
身后跟着孙家老大孙树泰,往常这个点孙树泰都在镇子上做生意,偶尔也会去县城,今日刚巧有事早归,在半路上就碰到前去找他的周氏。
听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孙树泰一路小跑着回来,看老太太坐在那儿喝着茶,场面也没有太激烈,孙树泰才松了口气,他走进去,同样先向老太太行礼过后,才转向厅中间的三弟一家。
“大哥,是二嫂先动的手。”
“大伯,娇娇只是推开二伯娘,不让二伯娘打我娘,她没有冒犯之意。”
孙树新和孙泽宇父子俩同时开口为林娇娇解释,本对她不怎么在意的孙树泰反而端详起她来。
这越看,越觉得奇怪,林娇娇进门时他也是见过的,这才一个来月,怎么看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五官还是那个模样,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肤白胜雪,肌如凝脂,一眼看过去还道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闺女,完全不像是村里农家养出来的姑娘。
“当家的,你看啥呢?”周氏贴在他耳边问了一嘴。
这做大伯的盯着侄媳妇这么直勾勾的看可不太妥当,况且他们娘还受人欺负呢,当家的应该为他们讨个公道才是呀。
经她这么一提醒,孙树泰收回考究的目光,干咳一声,“三弟,怎么在家和娘闹起来了,娘这么大岁数,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你能承担得了这责任吗?!”
一开口,即有一种一家之主说话的威严,这孙家的生意现在都掌握在他手里,再加上从小到大孙老太太的偏爱,孙树泰一直就是这孙家未来当家的唯一人选。
面对他这三弟,他有着绝对的优势,莫说现在是出了事,就是平时没什么冲突的情况下,他训他三弟几句,他三弟也绝不敢反驳他。
然这次,孙树新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低头认错,他刚刚眼瞧着自己媳妇儿差点儿被打,要不是有儿媳妇护着,那重重的巴掌就扇在吴氏脸上了,在这个家里,有谁真正把他当作一家人的?除了自己媳妇、儿子以外,他们都只不过把他当作免费长工,根本没什么亲情可言。
他挺起胸膛,对孙树泰回道,“打人的是二嫂,为何大哥就只说我的不是?就算是官老爷断案,还得先问清楚两方的供词再做判断吧!”
第一回,孙树泰在孙树新面前被驳了面子,孙树泰面色阴沉,瞪着自己这同父异母的三弟,他的身世家里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他一回,本以为养在家里,有需要时还能使唤使唤,替家里减轻些活计。
谁知养久了的狗还真拿自己当主人了,孙树泰越想越觉得不满,他不急着再教训孙树新,而是走向老太太身边。
“娘,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三弟和三弟妹在这儿闹起来了,三弟现在说这话,难不成其中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