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梓离开了仇人极开心,于是站在它主人的肩头上一路高歌。
鸟梓声音优美好听,引得上山拜香的香客们侧目而视。
这些香客侧视又发现晏的美貌,于是个个夸赞:“好样貌!好美人!”
晏同路人抱拳:“过奖过奖。”
篛觉得这人妖假谦虚,嘴上说着过奖,实际心里不知道美成了什么样子,听听那声音里的喜劲。
篛天生好美丽,于是撇嘴,认为若他是人形,还轮得着人妖被夸?
人族都瞎了眼了夸人妖!
篛心情不好起来。
篛话少喜静,阴沉,性子别人难以拿捏,他认为导致他心情不好的是鸟梓,于是对鸟梓阴□□:“吵死!闭上鸟嘴。”
听听这话,一点素质都没有。鸟梓在他嘴里踏了次鬼门关,哪里敢惹他,马上把嘴巴闭得紧紧地。
“你对梓儿发什么脾气?”
底下传来声音,“哼,你也就欺软怕硬。”
本来鸟梓不唱了,行人香客们又行色匆匆,再也无几人把目光停于身下人身上,也就听不到夸身下人之语了,于是阴沉的篛心情稍微好了不少,但是现下听这晏这么护鸟,篛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篛觉得对这晏不能阴沉沉,要有什么话就直说直问,要是闷在心里,她能把你给气死。
于是篛便道:“要嘛你让爷把鸟吃了,要么,你告诉爷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底下闻言没声回,之后隔了好一会才传来几分僵僵的话:“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看来你忘得够彻底。”
晏的声音可不似对行人们那般的黄鹂婉耳声,笨拙如鸟梓都能听出其里头极不高兴的元素。
鸟梓惯会察言观色,它觉着这一人一蛇之间的暗涌皆是因为它,于是忙把翅膀收紧,再把鸟脑袋藏进羽毛里。
主人我很乖,主人我不存在。
论比气势谁比得过篛?
篛趾高气昂理所当然道:“爷从来只记应记之事。”
篛忘了他此时只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小小菜花蛇而已。
他这句话才说完,便被人给抹了下来,倒提在了人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