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另一处。
段家在帝都的发展不顺，好不容易谈到手一个合作项目，祝敏自然格外重视。
这场饭局整整一下午才结束，出了餐厅，她脸上的疲惫倦意几乎遮掩不住。
上了车，柳玉书关切的问：“姑姑，您还好吗？”
祝敏许是累的不愿开口，便随意摆了摆手。
柳玉书连忙打开一瓶水递过去：“姑姑，您刚才喝了不少酒，我已经叫人去买醒酒药了，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祝敏没再推辞，喝了口水，才开口道：“玉书，你今天表现的不错。这些东西，你都提前预备过吧？”
“是。”柳玉书轻声说，“姑姑信任我，才带着我来参加公司谈项目的事情，我怕有什么东西做得不对，所以特地仔细查过资料。”
“很好，照这样下去，你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顿了下，祝敏又道，“只是……你姑父那边，对你进公司入职还有些微词。你只要好好表现，姑姑会尽力为你争取。”
柳玉书摇头：“姑姑，我只是心疼您最近太忙碌，这才想帮忙，进不进段氏工作倒是无所谓。况且……”
说着话，她眼神黯淡了下：“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帝都，以后再也见不到姑姑了。”
祝敏听得蹙眉，思索了下问：“是卓明泽那边，要出国了？”
柳玉书垂下眼，脸上带着落寞之色。
这幅态度，便是默认了。
到底是自己亲侄女，加上近来柳玉书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祝敏以往对她的怒火怨气，早已经消了大半。
当初柳玉书的母亲，带着她改嫁后，便改了姓氏，这点一直是祝家人心里不舒服的地方。
但她也知道，柳玉书的母亲改嫁后，又孕育了一儿一女，柳玉书这个前夫的女儿，在家里地位便有些尴尬，这也是为何，当初祝敏会把她接到自己身边。
也因为继父的漠视，生母的疏离，柳玉书跟卓明泽结婚后过得不顺，也没个能替她撑腰出头的人。
想到这，祝敏心中多了几分怜悯。
她语调放柔了些：“玉书，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你就待在段氏好好表现，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跟我商量。”
虽然祝敏没有表明态度要帮她离婚，但这句话，还是让柳玉书心里安定了下。
段嘉彤不醒，祝敏身边就没有个贴心人，就肯定需要留她在身边的。
至少一时半会，她还能待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