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从铭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正好赶来的段助理,然而盛从铭却一言不发,只是摊开掌心。
段助理看着戒指,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要跟梁助理求婚?!我不同意!她这么会花钱,你以后就能沿街乞讨了。”
“殡仪馆那边说,尸体早就火化了,这是他们从尸体上取下来的戒指,我送的。”
段助理只觉山脚下的风格外幽冷,浑身汗毛倒立,他颤抖着指向盛从铭的手心,“你……是、说……那你家那个不是人?”
得到肯定回答的段助理再一次晕了过去。
可惜盛从铭不会开车,所以只能向路过的农夫买了一辆牛车拉段助理回市里。
近20公里路,盛从铭徒手拉车用了七天七夜才终于回到家。
在他失踪的这几天里,梁绮颖找人找疯了,这会儿开门终于见到人,眼眶顿时就红了。
“从铭,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很多天。”她也很多天没花钱了。
看着她想要拥抱却又不敢的模样,盛从铭的内心忽然释然了。
他疲惫而温柔地拉着她的手,“不管你是人是妖或者人妖,就算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也没关系,在我心里,你就只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普通家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够陪伴在我身边的家人而已啊!”
盛从铭的衣服湿哒哒的,不知是拉车后出过汗,还是过去七天里淋的雨,他看上去狼狈不堪且穷酸低贱。
可不知道为什么,梁绮颖胸口皮肤下却好像有东西在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身体各处蹿上脑袋。
“盛从铭,你……”
“嘭咚”一声成了盛从铭的回答,他晕倒了。
与此同时,牛车上的段助理正好醒来,七天没喝水的他头发又失去营养补给,他又一次脱发了。
饿坏了的段助理显然又恢复了他的老男儿身,此时身患帕金森以及阿尔海默兹症的段助理循着仅剩的记忆找上盛从铭的家门。
“总裁,开门啊,我是助理段某。”
梁绮颖开了门,见他衣衫褴褛,会意地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又顺便将刚盛满饭的狗盆端给他,“老公公,您进来吃吧。”
饭后,段某的头发恢复了往日雄风,记忆逐渐回来。
梁绮颖见老公公不见,取而代之来了段助理,便问,“段助理,盛从铭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猛然间,段助理尽数想了起来。
他惊恐地往后倒退一大步,“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