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是威廉布莱恩竞选的话,谢菲尔德认为他连一个副总统都捞不到,现在还有挂上副手的希望,其实也算是不错了。
在正式选出候选人之后,谢菲尔德冲着阿尔顿帕克尔和威廉布莱恩进行恭喜,他相信这个组合的基本盘,应该是不惧杨基佬了。
包括烟草大王詹姆斯杜克在内,伊迪丝洛克菲勒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合适的酒店,对本次的民主党全国大会的胜利闭幕进行庆祝。内部问题解决完了,如何应战共和党又成了一个问题,但在这个场合,大家都可以先松一口气了。
阿尔顿帕克尔在这个场合感谢一些重要金主对自己的支持,同样威廉布莱恩也在安抚自己的支持者,金主和全国代表是同等重要的,并不存在谁比谁更加重要。
尤其是合众国这种选举制度,注定了金主虽然十分重要,却也不是万能的。
“恭喜阿尔顿法官,其实我更加期待的是,你对着全国选民公开宣布胜选的那一刻。”谢菲尔德一只手捏着酒杯,对阿尔顿帕克尔成功拿到提名进行恭喜,“我和很多的朋友,都在热切的盼望着那一天。”
阿尔顿帕克尔的酒杯向前触碰了一下,倒也没有露出特别的兴奋之色,只是道,“现在的这一切我在四年前已经经历过了,我想经历一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阿尔顿帕克尔的意思自然是四年前,他就已经拿到了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提名,甚至比这一次还要众望所归,因为上一次威廉布莱恩因为连续输了两次,已经被民主党内放弃,准备换一个候选人试试。
之后的全国大选出乎预料结果还不错,只不过是惜败于共和党。作为一个总统候选人,阿尔顿帕克尔现在唯一还欠缺的,就是作为一次胜利者出现在公民们的面前。
“我相信胜利已经为时不远。”谢菲尔德的表情感同身受,他想要胜利的愿望,只会比阿尔顿帕克尔、威廉布莱恩两个人更迫切,而不是更轻。
寒暄了几句,谢菲尔德飘然离去,挽着他手臂的伊迪丝洛克菲勒带着好奇之色开口道,“你这么支持民主党肯定有所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又不是做慈善,当然是要总统给出承诺的。”谢菲尔德冷淡的笑着道,“反托拉斯法真是一个好东西,这把刀对着别人的时候,那就更好了。你以为我光继承家产不做事啊,还得履行义务呢。”
谁说谢菲尔德不喜欢反托拉斯法了,他只不过是不喜欢这个法案对着自己而已。要是对着别人的话,他愿意写一百篇文章来阐述,反托拉斯法对国家的重要性和好处。
在资本社会中,连人不再被视为有感情有思想的生命,而是被视为人格化的资本。所以当医疗资源被击穿必须作出选择的时候,对资本更有价值的年轻人被选择活下来,而被视为负资产的老人则被放弃。
对于企业当然也是如此,现在谢菲尔德就觉得自己的联合公司远远比杜邦家族,对合众国更加的重要,对方死了对联合公司的发展会更好。国家应该在对哪个企业更好上做出选择了,在世界大战,甚至巴尔干战争之前,杜邦公司就应该破产,或者老老实实选择做一个矿主,弄点人畜无害的生意。
省的战争来临和联合公司抢生意,等到下一个四年选举之后,时间上已经太晚了。
谢菲尔德觉得这种逻辑没错,联合公司比杜邦公司强大,就应该想尽办法让对方消失。就拿泰坦尼克号来说,真以为出事了那些所谓的绅士们会让出自己的救命船吗?
真正的泰坦尼克号事件,结果是按照头等舱、二等舱、三等舱依次安排救生船,坐在最底层的老百姓结果是等死,这才是奴隶主应该追求的。
事情倒也不是一帆风顺,在民主党这边表决出来了总统候选人之后,纽约时报用大版面报道了这件事,“思想最顽固、最排外的群体,终于推出了最种族主义的候选人。对于整个国家来说,这是一个至暗时刻。”
第二天杰斯拉把这个报纸拿过来的时候,谢菲尔德一边看一边不咸不淡的评价道,“纽约时报,纽约人嘛,崇欧媚外的典范,看见一个欧洲人就像是看到了亲爹,恨不得冲上去给那帮欧洲人舔屁股,每每都能看到一个这样的报道,一个欧洲的贵族迎娶了一个合众国富商的女儿,纽约人还以此为荣,这群混球加白痴理他们干什么呢?整个纽约甚至整个新英格兰地区都是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这可不是谢菲尔德首先挑事,是纽约时报首先说民主党是一大群种族主义者的。
“这些杨基人非要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们作对,就像是老板说的,根源还是在林肯身上,这个符号不被抹掉,北方这些共和党的支持者是不会消停的。”杰斯拉微微摇头道,“他们是不会把嘴闭上的。”
“解决办法就是再来一场内战。”谢菲尔德挠着头道,“杨基人有五千万,把他们杀掉一半应该就差不多了,人就是这样,你把他们当成人,他们自己非要做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