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路西法偶然想起了这句人类的哲学话语，他看向蝙蝠侠，一只手搀扶着博士，一边悄悄在手上捏了一个法术。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路西法就感觉到他使用魔法时的无力，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太少还是堕天的后遗症，这让路西法不得不谨慎起来。
蝙蝠侠冷漠的看向二人，面具背后的表情比较于他的面具更加寒冷。
这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基地的主人，阿尔法博士。
“阿尔法博士？”
“有事吗？”阿尔法博士暗中捏了捏路西法的手，让路西法不要出去，他摘下脸上的面具，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平静。
就如他所说的一样，阿尔法博士自认为是半截身体已经入土的人了，刚刚路西法迅速整理资料的身姿已经向他证明了他的实验是超乎预期的那种完美，如果可以保护路西法让他立刻死去，阿尔法博士毫无怨言。
这个世界最终会被他的孩子，他所制造出的撒旦所统治。
”你们在制造什么怪物？“蝙蝠侠低下头，他的声音非常低沉，配合上他的尖耳朵和面具，看上去他才像那个真正的怪物。
”怪物？“阿尔法博士却对蝙蝠侠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种不敢露出自己真容只会每天半夜偷偷摸摸出来，一个人单打独斗没有属于热爱他的人，甚至在哥谭市的民调之中也喜忧参半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
布鲁斯也不敢太大力审问这个老人，虽然其他人也能审问出一些东西，但是终究没有这个老人知道的多：”你们在做人体实验？用哥谭海运来的那一箱箱物品？前天邮寄了一箱，还有14号，上个月7号……你们的食物来源是企鹅人手下的托卡提供……“
阿尔法博士无力的扶着旁白的假山，就如同一个真正的老人，表情却是一脸轻松：”年轻人，虽然你有心做义警改变这个城市的初心很好，但是你改变的了人类吗？人类的恶念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们也是在用我们的方式救赎着人类。“
“人类需要引导，需要黑暗之神来引导。”
“上帝给了人类光，却没有教导人类如何操纵他们的影子。”
阿尔法博士平静的回想着他的一生，一直献身于研究生物事业，每天兢兢业业的在这条道路上努力着，他的一生没有太多的遗憾，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他没有看到他苦心制造的这个神明真正的成长起来，没有看到他用属于他的方式给人类带来救赎那一天。
一旁的路西法已经被蝙蝠侠也捆成粽子躺在地上，听到阿尔法博士所说的话眼前一亮，对这个人类有几分欣赏。人类虽然大多数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但是也偶然有一两个这种可以为了自己事业奋斗的好孩子。
如果他还是在原来的世界，这种人类是可以特批上天堂的，一般来说这种人类都有不属于人间的纯洁灵魂，他们可以为了理想献身，灵魂甚至比一些天使还要纯洁。
当然，他一切的大前提还是建设在他信仰耶和华的基础上，如果他信仰的是自己……那么估计在转世的时候九成九会成为地狱的恶魔。
”嘀嘀嘀——“布鲁斯俯身，还想要说什么，他的随身通讯突然叫了起来，是一直坐镇在蝙蝠洞的阿福。
一道光从哥谭的警局之中射出，在天空之中映照出了一个特殊的形状，蝙蝠侠直起了身体，暂时停止了审问博士，他耳边的入耳式耳机传来了他的管家的声音。
“老爷，小丑和小丑女正在抢劫一家银行，是否要现在过去。”布鲁斯的耳边传来了他的管家的声音，布鲁斯抿了抿嘴，看向身边的基地，有些犹豫，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阿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布鲁斯问道，在这个关键点发生这种事情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毕竟这个基地太过于神秘，蝙蝠侠想下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