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让魏冉亲自去野王与白晖密谈,魏冉立即点头:“好,我等会就出发。”
宣太后摇了摇头:
“不,夜里走,秘密的过去。我秦国应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当务之急是与魏谈判,十年不攻的盟约绝对不能被打破,这是我秦国的保护。秦国不能四面作战。”
宣太后从来没有象此时这么冷静。
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太优秀了,越到大事的时候,她越是冷静,思维也越是活跃。
所以,宣太后秘密的到洛邑了,她就是怕秦王控制不住眼下的局势,已经慢了田文一招,想扳回这一招需要非常冷静的面对,去思考对策。
深夜,许多华丽的庄园内依旧灯火通明。
这一夜,注定许多人都睡不着。
燕王原先的居所之中,有一人离开,只带着两个随从深夜离开的洛邑,往野王方向而去。洛邑不设防,并不限制任何人深夜进出,只是进城的人要检查身份,以及所携带的物品。
出城的人则没有这个必要。
一架马车,一个老仆,一个车夫,以及车上人,安静的离开洛邑,往野王而去。
邹衍,燕王的老师。
他要去当面问白晖,燕王是如何死的。
洛邑城内,一行五人都戴着大斗蓬来到那被展示的文熹人头处。
人头上有凉棚,然后还有四方的纱帐。
其中一人撩开纱帐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依然是美人,估计千年之后她也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自古有多少英雄被葬送在美人裙下,而这一次绝对不止一个燕王。”
另一人抬手一礼:“老令尹,此事我楚国当何去何从?”
撩开纱帐的是楚国老令尹昭阳,这次他不仅仅是来参加白氏兄弟的封君大典,更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来替楚国出最后一把力。
他老了,和他一起曾经灭越的悼滑已经病到无法下床,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而他,昭阳!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昭阳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着一年年轻人问道:“你说呢?”
“我以为,眼下紧跟秦大河君可保楚国三十年无忧,但之后楚国需要作出选择。是战,还是降。或是吴越之战后,楚国尽其所能筹兵备战,那么九年之后或生、或死。”
年轻人正是黄歇,他看到了楚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