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无涯垂眸淡淡道:“魔宗之人他们仍不死心,趁着夜深想将我打伤带走。”

    闻言,魏凌洲目光慢慢变的沉冷起来。

    看来如果得不到宿无涯身体里的‘钥匙’,魔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伤的重么?”

    宿无涯能站在自己面前,就证明昨晚魔宗之人没有得逞,倒是他身上的血腥气很浓。

    宿无涯摇了摇头,“不重。”

    “昨晚你是如何将魔宗之人击退……”

    魏凌洲话到一半,宿无涯手中拎着的那壶茶,砰然从手中脱落。

    宿无涯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他却只顾着回话:“师父教我的保命剑法,昨夜正好用上,可惜还是让他们给逃了。”

    魏凌洲只觉不秒,他伸手去解宿无涯衣衫,包裹在衣衫里面的身体,之前那些已经开始结痂的细小伤口,全部炸开,甚至他的身上又多了几道见骨的刀伤。

    见骨的刀伤被宿无涯用白布随意裹了起来,裹的是真的随意,至少大半部分伤口都没裹住。

    魏凌洲又气又好笑,他拧起眉头,“有没有人教过你要怎么照顾自己?”

    宿无涯没有思索,快速摇头,“没有。”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魏凌洲沉着脸将剑唤出。

    提着剑,寝院外面走。

    宿无涯伤口传来阵痛,他跟不上魏凌洲的脚步,只能看着魏凌洲提剑离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魏凌洲提剑从外面回来。

    他白袍衣角溅着血点,另一只手上拎着两颗头颅,这两颗头颅正是昨晚那两个重伤宿无涯的魔宗之人。

    看着这两颗头颅,宿无涯眼角划过震诧,情绪却又转眼消散,他直视魏凌洲,“师父?”

    魏凌洲将两颗头颅用力扔到地上,心中气愤难消。

    现在范围禁制没有解开,就证明宿无涯和他仍旧还绑在一根绳上,这些魔宗的狗崽子一个个想取宿无涯的命,还趁他喝醉搞起了偷袭,是觉得他没脾气是么?

    “保命剑法是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剑法,你昨天被他们重伤,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魏凌洲扫着地上圆滚滚的两颗头颅道:“为师猜测他们重伤跑不了多远,果然躲在山里的某个角落。”

    在砍下这两颗头颅前,魏凌洲逼问出他们为什么搞偷袭,原来是上次那被魏凌洲废了修为的东西一直没回去向魔宗宗主复命,魔宗宗主怕事情生变,又派出两个门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