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已经接近万妖海的真相了。”
周越闻言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那位雷神分身会出言提醒，不过雷神分身的话语还是带给了他一丝安全感，他疑神疑鬼地问道：“前辈，你是指万妖海雾气的能力？”
“不可说，不可说……”雷神分身停顿片刻，接着笑道：“如果你能找到万妖海的真相，那么就算你没有成为龙族围猎的首位，那四个小子也会答应让你观察祖蜕的。”
周越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雷神分身的口中，那四位元婴境之上的龙族族长也不过是‘小子’罢了，和他一个待遇。
雷神分身的声音渐渐消失，周越思索片刻，却依然决定炼制岩火丹，在这深海之下能遇到的敌人基本山都是水属性的，而土火属性的岩火丹一旦爆开就可以给予那些强大的妖类重创，无论如何都是一种不错的法丹。
“那是什么？”流语惊魂未定地望了一眼龙吟声传来的方向，有些后怕地说道：“如果不是族长出手，恐怕我们会在那种压力下崩溃的。”
周越轻叹一声，盯着流语片刻，这才迟疑地问道：“流语道友……你觉得这万妖海的雾气究竟是什么？”
流语诧异地看了周越一眼，但她还是不太确定地答道：“应该是某种邪毒吧？螭龙一脉的天赋神通应该就能阻隔这种雾气……”
但是说到一半，流语便自己停了下来，她仔细回想雾气的特性和万妖海的诡异之处，忽然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流语猛地抬起头望向周越，战战兢兢地反问道：“周越道友……你认为这万妖海的雾气是什么？”
周越看到了流语眼中的那一丝震惊，他知道流语已经猜到了那个可能，于是周越便上前一步，凝重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怀疑，这万妖海的雾气是一只强大的生灵，一只从洪荒时代存活至今的绝世大妖！”
天地大妖！
从自然现象中演化，经过漫长的时间产生灵智，与真龙古凤平分秋色之辈，才被称作天地大妖，如周越曾经见过的那位东海，和他在葬血石回忆中看见的那片血海，便是典型的天地大妖。
周越怀疑这片万妖海便是一只开智的天地大妖，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那种有如活物的雾气，绝不是寻常的自然现象，而能在如此广阔的范围内同时对数千名龙族子弟和上万妖类同时进行监控，恐怕也只有天地大妖才能做到！
天地大妖有强有弱，天赋神通也各不相同，力量更是天差地别且不能以常理论，周越根本无从判断这万妖海是否已经化妖，但他此时不得不防范自己身处一只天地大妖的体内。
“怎么可能……”流语有些迟疑地望了一眼龙吟声所在的位置，她指了指那个方向，疑惑地说道：“那几位不可能发现不了如此强大的存在吧？”
周越点了点头，这也是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虽然大多数天地大妖都有着媲美同层真龙古凤的实力，但龙族族长们也不至于完全发现不了，除非这只天地大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周越的理解范围。
天地大妖的战力不能单纯以修为论，周越曾见过的血海虽然和邙的修为相似，但那血海却能轻松地将邙逼迫到无可奈何的境地，最终只能选择同归于尽才勉强将血海一同封如葬血石。
本体强则妖强，这是共识，但唯独天地大妖才能完全无视修为的差距，曾经有一位元婴境修士栽在了刚刚化妖的天地大妖手中，创下了凝气境击杀元婴的骇人记载，但修为终究是有些用处的——至少可以保证高层次的修士拥有锁定低层次修士的能力。
如果这雾气真的是天地大妖所化，那四位龙族族长只需要神识一扫便能得知，但从他们不慌不忙举办龙族围猎看来，他们显然不认为万妖海的雾气是一只活物。
“虽然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周越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接下来的大混战必将爆发，我觉得那几位很快就会出面解释刚才的情况了。”
周越话音刚落，一道霸道而炽热的神识便横扫而过，那白衫男子的声音从他们心中响起：“龙族围猎继续举行，我们会解决一切你们应付不了的事情！”
随着那白衫男子的神识消失在远方，浓郁的雾气之中顿时传来了轻微的轰鸣声，显然不远处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有了四脉族长的保证，龙族子弟们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和戒备，继续参与到猎杀万妖海妖类的围猎当中。
周越和流语对视一眼，立刻重新布置了净土法术，进行混战前的准备，两人之间也重新布置了一层隔绝真气和神识探查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