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魔?怎么弄?”听到了声音,闻到了体香,基本上景祥已经可以确定是狂三来了,虽然他搞不清之前她去哪儿了,也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会来到自己这边。
“喔呀~你都知道‘弄’了,真是小色鬼。”
景祥现在不能回头,否则会引起包围者的注意,因此他只能靠想象去脑补狂三现在的表情,但无论怎么想,他还是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好了啦~不调戏你了。我想说的是:接下来我会在这里释放一个名叫‘食时之城’的结界,因为我的能力是需要消耗我的寿命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干巴巴皱瘪瘪的老太婆,只好委屈一下这些个闹事的家伙咯,你应该不反对吧?唔,你的使命就是保证我在张开结界的那一瞬间不被人打伤,否则的话,你可能再也见不着我了,呜呜……”
景祥可不相信古灵精怪的狂三会真哭,但他现在还有另一个比较猥琐的计划,因此不愿意狂三闹得太大,暴露自己的目标。
“可以是可以,你能等我的信号吗?”
“信号?”这下轮到狂三大脑当机了。
“对,其实……我想……”景祥压低了嗓音,几乎是在用气声跟狂三说话,好在都是中文交流,周围没一个人能听懂这两口子在交流啥玩意儿。
于是乎,狂三轻轻地抱住了景祥,后者在衣服里一阵“蠕动”,很快失去了动静以及……踪影。
景祥其实是想顺一件圣廷护卫的亮闪闪套装来穿的,而且,这并不是他的贪婪作祟,他有更加长远的计划,为了那个计划,他不得不再一次“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小时候一样,甚至更加高档地去偷。
景祥将恐惧的能力开到最低程度,这样的话,人群会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因为抱头蹲防这个姿势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长久的,所以人群里动来动去的是常见的事。就这样,景祥赤条条地游走于各个狭缝里……
之所以要着去偷,这就和他恐惧能力的另一重形态有关了,这算是他的独创。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恐惧是一种有机体企图摆脱、逃避某种情景而又无能为力的情绪体验。将自己置于尴尬境地,并排除一切可能瞬间救赎自己的机会,就会陷入一种近似自虐play的恐惧体验。
在这种状态下,景祥可以营造出一种只属于他个人的“现实”,和域界有着明显区别,他的个人现实是用心理系超能力浇筑成的一个隐形城堡,在这样一个盛满普通人、佣兵等恐惧的广域范围里,他可以化作“恐惧”这个概念本身进行游走,其基本要求是——保持个体的纯洁性,即不能穿戴衣服。
因此,两个理由共同作用下的结果就是——让衣服给狂三拿着,自己光着身子悠然穿梭于人群之中而不必担心被发现;至于摄像头什么的……在战争开始的那一刻,信息就已经阻断了。
景祥顺利地来到了圣廷护卫指挥官的面前,对着他调皮地做着鬼脸。
而这个行为被“脱离于常识的时之精灵”狂三给发现后,后者乐不可支,憋笑憋出内伤来了。狂三不禁暗暗嗔道:“景祥这小家伙真是贪玩得紧,说好了速去速回,怎么还有闲情玩弄别人!”
景祥似乎是意识到了还有人等他,于是不再捣乱,一鼓作气将广场上积蓄已久的恐惧对着所有护卫以及佣兵发散开来,这是区别对待——之前的景祥一直在默默观察并进行区分,如此大的工程量、如此细致入微的操作,所耗费的精力可不小,然而景祥做到了,凡是持有武器的所有“暴徒”都被眩晕了接近三十秒之久,这段时间里,暴徒们看到了地狱般的光景,心理承受能力弱的早已经昏迷不醒、口吐白沫;而平民则在狂三分身的帮助下顺利脱逃,很快,广场上就只剩下佣兵和护卫了……
“换装完成咯~”景祥将最多的恐惧分在护卫队的队长身上,因此,杀了朱德牡和龙崎的这位队长也准备向着黄泉奔赴而去,好在景祥没有下杀手,队长只是心理永久地受到创伤,再也不能杀生了……
抢来队长的“圣衣”后,景祥一把抱起狂三,替她挡住了流火飞弹,狂三也没有片刻犹豫,吟唱了两秒后,一张干涉力度远远超过魔法阵的结界以狂三为中心向广场周边展开,结界内的阳光几乎是一眨眼就消失一半,日上三竿的大白天立刻变作黄昏暮景。
站在结界里的人们纷纷扼住喉咙,他们不是不能发声,也不是不能呼吸;而是单纯地对自己的时间被剥夺而感到扼腕痛惜。一股股在结界内被具现化的时间流以黑色的雾气形态被狂三收进衣裙内。
看到这一情景,景祥难免不会多想,他忍不住去猜测,这些黑色墨流到底会往哪里流入,据他所知,只有黑洞一样的地方才可以……却又不止一个……
“景·祥!?”狂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狂三在人间混迹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景祥小朋友在动什么猥琐的心思,因此又羞又怒,就差给他一枪崩了。
景祥连忙摆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