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的,温录在童谣的眼里看到了敌意。

    这里除了墨墨就是他,那敌意,很明显是在针对他。

    看到墨墨吃饱饭,童谣立马站起身牵着墨墨离开:“墨墨,妈妈带你去拜年好不好?有糖果,还有红包哦。”

    “要!要!”

    “好,那咱们走吧。”

    “走啦!”墨墨这次很积极。

    童谣和墨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书房门口,转眼不见。

    温录的胸腔腾升起巨大的怆然和疼痛,那种刀割般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这痛楚吞噬,仿若火海深渊,万劫不复。

    他再也不能从童谣的眼里看到从前的光。

    ……

    一周后。

    一大早,童谣带墨墨出门了。

    温录早上起来就没有看到他们,到处找:“谣谣!墨墨!”

    每看到一个佣人,温录都会问“谣谣去哪里了”,结果,佣人只回答他一句,出门了。

    她去哪里了?

    “谣谣!”

    “墨墨!”

    温录找遍童家!

    但,没有见到他们,他只看到童贯生在书房写字。

    “爷爷。”温录小心翼翼走过去,脸上是着急的神色,“谣谣去哪里了?”

    “你叫我什么?”童贯生手里还拿着毛笔,抬起头,眼神凌厉。

    “童老先生。”温录知道自己不配叫爷爷,“我一大早没有看到谣谣,她去哪里了?墨墨好像也不见了。”

    这时,童贯生才缓缓搁下毛笔,嗓音浑厚从容:“温录,你该离开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