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也没什么力气,任由护士摆布,连只病老虎都算不上。
穿着白大褂的周末走到他身侧,亲自替他量了体温,换了药,仔细查看一番才放心些。
可算是醒了。
桌子上有一些鲜花,都是管家每天买的,知道晏伽动手术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医院,几乎都是晏伽在兰城的一些挚友。
“晏伽,医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一次,不管生什么,你都得好好惜命。”
周末也怕刺激到晏伽,没有多说。
病床上,晏伽没有什么反应,安静躺着,若不是呼吸平稳,周末都得被他吓到。
等护士查完房,周末跟她们一起出去。
正好晏伽的主治医生过来,继续替晏伽做了一些检查,周末替他们将门关上。
刚走到病房的拐角,周末见徐文屹过来看望晏伽,手上还有一捧鲜花。
“周末,晏伽今天怎么样?”徐文屹急切切问道。
“可算醒了,不容易啊。”周末站在僻静的角落边,倚靠墙壁,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我真不敢想象晏伽要是没缓过这口气会怎么样。那天吧,我差点以为他连救护车都等不到了。”
“周末,你也不是不知道,晏伽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意气用事的一个,从来不认输,不信命,恣意潇洒,怎么快活怎么来,根本不听劝。”
“我知道,所以我替他担心,我只希望他这次活过来能对自己好点,把不值得的人和事都忘掉。”
“林栀那个女人带着洲洲跑了,这事怎么办?”
“先别告诉晏伽,他受不了这个。”
“晏伽图什么?他被那个女人害得很惨,从当年高中开始,我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还真认认真真跟那个女人交往了两年。结果呢?人家转头看上他哥哥就把他给甩了。”
周末不说话,眉头紧拧。
一束光从走廊的窗口照进来,大理石地面光滑明亮。
光可鉴人的地面映照出周末颀长的身姿,他淡淡道“随她去吧,让她自生自灭。既然她瞧不上晏伽,想要更广阔的世界,那就随她。”
“是,只是替晏伽不甘。”
两人聊着天。
聊了约摸半个小时,走廊上有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