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阕笑了。
阮幸懵了。
“当真不知你这些年如何长的,这种时候你却还在想这些事?”连阕笑意不减,语气中带着低沉的笑,阮幸怔愣了许久。
“师尊,你,你没生气?”
连阕又道,“笑闹也需合时宜,你别闹。”
连阕说着,又抬起另一只手覆上阮幸头顶,轻轻一揉。
阮幸低着头,好半晌才嘟囔着,“怪师尊你,你这般就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心慌,一慌就......”
“何来生离死别,遇事做事,歼邪除恶罢了,你何必想那么多,阮幸,修心必要弊除沉杂,清心静气,待回了逍遥山,你须得好好修行。”
和颜温语,连阕难得一副良师模样,阮幸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看他,连阕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却见阮幸一张脸猛地凑近,面颊一凉,那笑便僵在脸上。
“那师尊,你答应我,千万别死。”阮幸松了手后退几步,一脸郑重,哀求之意颇盛。
他躲是怕连阕动手打他,连阕却未动,只深深看他一眼,便化作流光消失在原地。
良久,阮幸回头望向不愁山。
“你可千万别死,别死在旁人手里......”
阮幸声音低微,眼神悠远,只是神情不见往日里的狠戾,说不出的晦暗,看不出情绪。
【谎话说得太久,有时候连自己也会被骗。】
熟悉的声音传来,阮幸面上惊喜,眼中放着光,“小千千,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真不枉本尊做戏甚深。
一道紫气自他虚海耀出,晏怀千款款立在他身前,手中却拿着本册子。
阮幸打眼一瞧,认出是那本他从藏天下偷拿出来给他的小喇叭解闷的九州世妖录。
“我说你怎么都不理我,原来在看书啊。”阮幸嬉皮笑脸。
晏怀千见他依旧一脸悠闲打趣模样,却没忽略他眉间散不去的一抹阴沉愁容。
“阮幸,你心意可有变?”晏怀千盯着他双眼看,生怕漏了他一丝一毫神情。
阮幸挑眉看他,“怎么,怕我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