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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三人返回棠钰庄。
欧延直接驾马将景年送回了静园。
阿喜今日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庄,此时忽然看到欧延破天荒地在庄里驾马而来,还直接匆匆将景年抱进了房里,第一反应便是出事了。
景年的双眼已在回来的路上由临时撕下来的布条系上挡住,现在看时,深灰的料子上,竟沾了斑斑血迹。
欧延一路上没有机会细看,此时扶着景年在床上躺下,看到那红痕,眸子猛地一缩。
阿喜惨白着一张脸,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
她完全不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仅从景年现在的模样,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姑娘的眼睛……
……
“去备热水。”
欧延低哑着声音对阿喜吩咐,又让房里的其他侍者退到外面待命。
房内一片寂静。
“现在……在哪儿?”
景年察觉耳边忽然静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小心翼翼问。
“在静园,已经在你的卧房里了。”
欧延说着,目光忽然看到她枕旁放着的一盒针线,立时就想到了她早上递给自己的那两个香囊。
昨晚,她定是熬到了很晚。
可现在。
……
他目光暗了暗,牙关处不找痕迹地突出了道印子。
景年抬手,想扯掉系在眼睛上的布条。
欧延一把拦住,“别动,萧痕去取药箱了,很快就过来,等他来了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