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云弄带着自己的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墨轻鸿的寝宫。
白日里,他和方世华等人在花厅里一起商议大事,处理各种奏折。
墨耀炎也会来,提出的见解通常都和云弄相反,兄弟二人时常剑拔弩张。
关键时刻,总是方世华站出来,一番分析之后,敲定最让人信服的解决方案。
火魑月每日也来给墨轻鸿请安。
火魑月照例会鸡蛋里挑骨头,与香妃明争暗斗,还不忘抓住一切机会对初四热嘲冷讽。
墨耀炎每次都会及时赶来打圆场,将火魑月的言行解释为嫉妒他在意初四。
火魑月非但不收敛,还会变本加厉,真真将一个母亲的心态演绎的入木三分。
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了,说不定真会以为墨耀炎说的是事实,火魑月其实就是不满墨耀炎一门心思放在初四身上,觉得自己在儿子这里“失了宠”。
每次到最后,都要墨轻鸿气急败坏的出言警告,火魑月才收手。
这样一来,墨轻鸿几乎每天都被这对母子气得咳嗽吐血,身体状况简直是每况愈下。
短短数日,他便再次卧床不起。
一转眼,墨耀龙生辰就到了。
这日,香妃来向墨轻鸿请安。
“香妃,还有两日是龙儿生辰,孤却无力为他操办宴会,让你和龙儿委屈了。”墨轻鸿躺在那里,明明说话都很艰难,却还是向香妃表达歉意。
“陛下,哪有什么委屈?”香妃抹了抹眼泪,“这些年你对妾身和龙儿够好了,龙儿不要什么宴会,只望陛下快快康复。”
“这块玉佩给龙儿。”墨轻鸿说到这里,已经抽起了长气,晏生坐在他身侧,轻轻拍着他的背,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墨轻鸿唇边又溢出了鲜血。
“陛下,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香妃强忍悲伤,“龙儿生辰那日,妾身带他去西山,为陛下祈福。”
“好,好……”墨轻鸿努力想要露出一丝笑容,终因为身体乏力,头一歪,晕了过去。
“陛下!”香妃大惊失色。
“陛下情况不妙,需要施针。香妃娘娘回避吧。”初四疾步上前,为墨轻鸿把脉,神色愈加凝重。
“初四姑娘,求求你说实话!陛下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到底还能坚持多久?”香妃想去拉初四,可惜初四身上有小仓结出的银色结界,她只能望着初四流眼泪,一副悲悲惨惨凄凄切切的样子。
“香妃娘娘,民女和师兄已经尽力了。”初四抿了抿唇瓣,“一切看天意吧。”